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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脉象来看,李夫人体内似乎有两股至阴至纯之气在较劲,彼此龙争虎斗纠缠不休,搅得女人内里一片混乱。
这种病状向来磨人,因为不管哪股气劲都是由五谷化成,依仗人精血,人的精神气力都被拿来消磨,哪里还有力气维持日常起居呢?
这么分析下来,李夫人陷入昏睡也便顺理成章了。
只是她怎么会染上这种怪病?按理说她正当壮年,又是农家出身,如今养尊处优,同相公感情也好,家宅清净,该没什么烦忧才对。
这种病往往是起于思虑过深、或者是体感惊寒,再加后天调养不到位,盘桓数日才会到如此境地。
可李夫人这种境遇,每到休沐即有大夫前来诊治,时时把小病防患于未然,怎么拖到现在的险恶?
风蚀澜怎么想都觉得说不通,但管家婆子此刻出去安排一干人的吃食,侍女们在外面候着,一幅噤若寒蝉的样子,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垂泪,只说些自己没照顾好夫人的无用事。
“要是我早觉……觉察到不对,”
大丫鬟有了哽咽,很是失态,“也不至今日田地。”
风蚀澜不理会,换了李夫人另一只手,只觉疑点丛生,她狐疑地看一眼李夫人的双手,又看她的面相,问大丫鬟:“你家夫人今年生辰?”
那丫鬟有些茫然,似乎没听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同风蚀澜说了生肖。
跟她猜的差不多,足有四十,只是方才,从脉象看,却像是个年轻人?是自己的错觉吗,她又查验了一遍,可这次也只脉象钝涩,却不诡异。
处处透着不对劲。
可只从这里也探查不出什么。
“先前夫人用过的药方还在吗?”
“药方,药方许是在管家娘子那里,也,也有可能在膳食房那里,哎,我也说不准,不过膳食房那里,往日的药渣还备着,方便神医探查。”
“府上有冰窖吗?可曾凿冰?”
“不曾,别苑乃是新建,冰窖太费力气,大人本要建造一处,但四下没寻到合适的手艺人,就只得作罢,说是来年开春……”
“那就算了。”
这么热的天气,药渣纵使沥干水,也多半是腐烂了,查不出什么不妥来。
“不过先前那些大夫,还留在别苑,见上一面,或许使得。”
那侍女似乎想起什么,不断绞着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