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姑娘现在人呢?轻点◎再靠近一点,也可以。◎宫宴中的景况果然是苏栖禾所猜想的那样。在一片珠玉莺燕、嬉笑奉承中,秦王殿下安然高坐,黑眸微阖。分明是表情平静,却蕴着几分令人心生凛然的气势,画地为界,自成一隅。“寻澈,”有人在背后叫他,声音爽朗含笑,毅然闯开结界,“原来你在这里。”江寻澈侧过头,薄唇微微一勾:明明座次都是这个人精心设计的,他却偏要装作找了很久的样子。“太子殿下。”他客气地放下了茶杯,看着一身华服的嫡兄坐定在他的左边。作为同父兄弟,江翊泽长得比他更像皇上,眉眼温润,红唇齿白,笑起来好似春风拂面。“听闻贵妃娘娘偶染微恙,无法出席,我刚才便自作主张拿了两株老参,连带着今天席上的燕窝炖盅,一齐送去长春宫了,希望娘娘能早日康复。”其实李贵妃只是懒得出门客套,随便编了个生病的理由而已,太子肯定也清楚这一点,却还要做足表面功夫。江寻澈微微颔首,回答的语气从容,听不出情绪:“多谢太子殿下费心。”转过头,对上身后的管家,“上次进贡到府中的”管家心领神会,赶紧接上:“骆绒兽皮轻裘一件。”“嗯,”秦王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手势,“送到太子府上,聊表谢意。”江翊泽无奈地笑了,“寻澈,你真是不肯受我半点好啊。”他眼仁一转,话锋陡变:“难道朱兴的垮台还不够你满意吗?”图穷匕见。在多年的虚伪客套、兄友弟恭之后,两人终于把话摆到了明面上。江寻澈波澜不惊,甚至表情毫无变化,淡定地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以沉默作答。他这次用的依旧是从秦王府里带来的茶叶,清香缕缕,在满屋的脂粉、熏香和肴馔中卓尔不群。太子看弟弟那副样子就不爽,虽然唇角还保持着假面具般的笑容,出口的话语却逐渐藏不住戾气。“总之这次,你休想再把梅兰臣搞走。”如果苏栖禾在这里,大概会从她抄写过的文章中回忆起,翰林学士梅兰臣,喜欢隐喻讽谏,曾用并蒂莲暗示元熙帝几位皇子的不合之势。可他此举并非是刚正不阿的仗义执言,只是作为太子的党羽和宠臣,奉命攻击秦王而已。而就在昨日,这位大人马失前蹄,被对手捉到了把柄。秦王看都没看自己的兄长:“梅学士身为翰林,却嫉贤妒能,杜绝言路,有人上奏弹劾,亦是咎由自取。”言下之意,他不准备放弃。时局变动,沧海桑田,现在是太子耐不住性子、先来找他,这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面对秦王的不合作态度,江翊泽并不意外地眨了眨眼睛。而后,他竟然又笑了起来。红唇逐渐咧开,直到一个外人看起来温柔灿烂、可知晓内情的人只觉毛骨悚然的弧度。“寻澈。”他把弟弟的名字念得亲昵无比。“我请来了一个人,现在在御花园的抱厦内,你应该会想看看。”苏栖禾被严严实实地绑着,麻绳勒进细嫩的皮肉里,一路拖行摩擦,被捆的地方已经有了新鲜的红痕。被扔进房间一角的时候,她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到了地上。剧痛中猝然醒转,睁眼一片陌生的黑暗,本能地就想拧身挣脱。黑衣人猛地将麻绳收紧几分,手拿明晃晃的大刀在她脸前比划两下,厉声警告:“别乱动!”她赶紧镇定下来,努力思索,这是要做什么?理智逐渐回笼。她回忆起自己是突然被这个陌生人假借殿下的名义传唤,走到侧门边上意识到不对。可那个黑衣人和车夫扑上来,接着眼前一黑,便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介贫寒民女,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家里更不可能有。这两个人绑架她,如果不是要卖掉,那便只能是去问其他人要筹码。心里微微发紧,还没来得及再想,突然,门从外面被推开。直射进屋内的阳光刺眼,她下意识抬头,看见秦王殿下与另一个人出现在门口。阔别三日,终于得见江寻澈,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境况里。没人知道,就在半天之前,她出于模糊难以说清的心思,趁众人在院子里上车的功夫,躲在窗边朝外看了一眼。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可惜并没有如愿捕捉到王爷的身影。现在终于是看到了。依旧是一身考究的玄色衣袍,矜贵俊逸,与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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