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痴痴的望了他许久。仲藻雪伸出了右手轻柔的抚上了眼前男人的脸颊,含情的眉目像是有无尽的相思暗诉。在指间触及之时,清晰可见他眸光闪过一丝愕然的一滞,却也不动的立在她的面前。“真是有许久不见了,你可有想我?”仲藻雪轻喃。“……”触及脸颊的手缓缓的沿着轮廓的边线滑过,像是多情缠绵,像是诱情挑逗。她的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多清俊的一张脸……可是有多少的女子倾慕于大人,却也不知道大人心中可否还有我的一席之地?还是只我一人这些年里为大人暗害相思情苦?”柔荑的手像是一支羽毛一般浅浅的抚过,落于颌线,滑至喉结暗动。地牢中的随侍面色有生怪异却也不知是否应该制止。祁青鹤眸中生暗,“仲、藻、雪……”“我爱你。”轻启朱唇的一句,似是耳鬓厮磨般的情浓告示,柔情酥骨。像是有那么一瞬间抽空身遭的空气一般。祁青鹤怔在原地,大脑好似全然的空白。就在这时——凛冽生杀的风贴面划过,疾步退身之下,左脸却还是堪堪的被划了一道,祁青鹤猛地回过神来,却发觉不止是左脸受了一道伤,胸口的官袍竟也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哗啦——”“来人!”“保护御史大人!”“快!快来人制服住她!”知县单正阳眼见着变数忙冲上前去扶住了祁青鹤,见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当下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连声叫道,“大人你没事吧!大夫!快来人叫大夫!”经遭这一下的祁青鹤脸色苍白的用手压住左脸上的那一道血痕,睁目之下不可置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牢里的女子突然暴发出了一阵癫狂般的大笑声,仰笑之下,却是全然不顾牢栅外乱成一团的人,那笑声锐利而又讽刺,一声又一声的长笑中竟是全然把牢上惊乱混沌的叫喊声给盖住了。“混帐!!”单正阳大怒,“都愣在这里做什么,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老实为止!!”这般张狂疯癫的犯人却是闻所未闻。单正阳不懂的是,明明这雪娘在之前的提审中无论是诉罪还是画押那是那般的配合,这方见着京城派遣来的御史大夫竟会做得似个疯妇之般。眼前的场景无不让人被激怒,一旁的狱卒凶狠的抽打着刑鞭。“贱妇!”“给我老实一点!”刑鞭不似其它的鞭子,多有带刺带钩,勾刮的皮肉鲜血淋淋,但仲藻雪却像是早已习以为常。祁青鹤脸色苍白的得知县和随侍扶起身来,抬头正看着她形容张狂的大笑着,毫无改色的全然受着狱卒抽下来的那一道道鞭子。说不清这一刻心里是何感觉。亦许是恨,亦许有怒,但看得她这般的模样,却是什么样的恨怒都兴起不来。只是五味杂陈。绽开血肉的手,手指抓向了牢栅,但看她的脸隔着牢栅之间的间距正望着他笑,“御史大人不是好奇我是怎么杀的西陵王吗?我已将那一日的每一个步骤、讲与他听的每一句话都在大人面前重新复盘一遍,大人可满意了吗?”“哦,还有沈蒙身上那二十一刀,大人可是还想知道这二十一刀我是怎么划的吗?”狱卒的刑鞭有破开她握在牢栅的手,那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血肉爆裂的疼痛。只她全然不甚在意,嚣狂非常。祁青鹤定定的望着死牢中的人,字句切齿,“你当真——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话的仲藻雪并没有反驳,只是扬首长笑了起来,那笑声凄厉而又讥讽,像是自上而下的轻蔑,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的滑稽发哂。见着眼前的场景,单正阳拉着祁青鹤往后再退了几步。“大人,眼下这般情况怕是审不出什么,还是请大人先行离开这里,待下官稳定了这雪娘后再查罢。”“……”祁青鹤望着死牢中的女子,知道确实从她这里查悉不得,只得沉着脸点了点头。压着左脸那一道血痕的手略有松开。落下。只看着满掌的血刺目。——日暮西沉,临安城的街巷依旧是一片的繁闹。大夫很快的赶过来了。左右仔细着检查了御史大人的伤口,划得这道伤口的凶器原是女人家的发钗,见着虽然吓人但只是普通的皮外伤,待用银针验过了上面并未有毒时心里登时松了一口气,只上了些药止了血敷涂着,但看着这道痕迹,怕是个把月内都得见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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