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却步便正好听到了她的这一席话。许是因为在家中私院,她的语气比那日要轻快随意许甚,少了那一份端静之感,但却俏丽可人,好一番的少女烂漫。只是听人墙角这种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祁青鹤顿了一下,很快的意识到了不妥,正准备离开。“但这事也不能一直这样干拖着,毕竟惹恼了西陵王可是不妥。”丫鬟红觅担忧。“是他自己自找没趣,当了全天下的女子都稀罕着他的金银权位,不过是容不得旁人拒绝了他罢。”“可是不说西陵王皇胄高权倾野一方,便是论着相貌也是个风流俊朗的人,小姐你当真……”“我才不稀罕呢。”仲藻雪一手拿起了做好的纸鸢,嗔了丫鬟一眼,说道,“若说相貌丰神俊逸,神骨清秀,那沈蒙哪里比得过祁公子丝毫。”丫鬟红觅恍悟,“原来小姐是看上了探花郎祁公子……”“才没有!”少女含羞着嗔了她一眼,笑闹着拿着风筝往外头跑了出去,“我才没有喜欢他——”笑闹声一时间戛然而止。就在小跑出了私院拐墙,不想迎面撞上了正准备离去的人。手中的纸鸢悄然的堕落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神姿清丽如立芝树的男子,仲藻雪一时间瞪大了眼睛,红霞煞时飞上了两颊,忙往后退了几步,慌乱的伸手抚向了方才荡秋千时惹得凌乱了的衣衫和发髻。一池春日,小花园中蝴蝶正是翩跹。那是一眼便全览无遗的少女被撞破了心事的娇羞与慌乱,像是一头受了惊吓怦然的小鹿。“祁……祁公子……”祁青鹤侧转过了身,“是在下无意误入,冒犯姑娘了。”少女脸上的红粉是比春日的杏桃还要娇得三分颜色,罗扇半掩了红面,慌忙中落了发上的金钗,便是退去了院墙内,一颗心怦然擂鼓。“……祁,祁公子什么时候站在了那儿。”揣着一颗怦然的心却是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不久。”看得她掉落在草圃中的金钗,祁青鹤委身拾了起来,隔着拱门小墙递了过去,看着那一只素白如玉的手羞怯的伸了出来只攀着钗尾拿走了那一枚钗玉。像是有风吹拂过一池的春水,心中有泛起一阵细细的涟漪。祁青鹤道,“就在姑娘说不喜欢祁某的时候。”那声音有着连他自己都未有觉察到的带着一份低笑,似有些许的促狭。不若平日里的冷漠不苟言笑,好似个浪荡的风流子。“——你!”这一席话却是惹得她红霞蒸面直冲了发顶,躲去了墙院里面的少女一手攒紧了那支金钗,一颗心怦然如鼓,羞色间低头忙往自己的闺阁跑去。“祁公子竟也是……这般的——坏死了!”再相逢,再相逢。春日晴好。满园芳菲逊红羞,直把蝴蝶抛。登回楼阁后仲藻雪忙伸手掩却了自己的闺门,背倚在了香门处小喘着平息,只面上的羞色久久难褪。似是含情,似是有羞。也是自那一日后,两人开始了寄通书信,他往来走动仲府的时间越发的多了起来。虽然外男不得入得高院,但总能隔着高楼遥遥的望向一眼。她寄过女儿情。她写过女儿羞。在成亲之前,满含的羞怯却又脉脉怀情,每每的见着他来了总是雀跃的好似过年,只在那高楼回廊中四处的走动着瞧瞧的看着他的身影。至成亲之后,那一份女儿情渐渐的变成了相思意。在他远赴黎安治水,走去渠州治祸,在每一个他不在的晚上时辗转反侧相思难绝。“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注1】……小香奁里,半截残笺。在走去了西陵王沈蒙身死的第一案发地后,再搜查了一遍她如今的住所。在那一间红枕香阁之中,暖香暧昧生寒,整个屋子都清冷的寥无生气。屋子内的陈设与当年依旧。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依旧是惯了将这一些的物什留在了香奁内。“都给我再仔细着搜一遍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丝的蛛丝马迹!”单正阳站在一旁张声道。“是!”祁青鹤立在了一方临窗的小案前,伸手拨开了置于案上的小香奁,里内除了姑娘家的琐碎物外拉开了抽屉只剩下了两张已经泛黄了的纸笺。照光之下,黄纸上的旧墨已是生冷。“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这是成亲后的第一年,他远去黎安半年不得回时,她写与他的一笺相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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