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实属是荒唐至极!没有受伤的左手推覆着额前湿濡的发,就这样静默的坐了许久后,祁青鹤掀开了被子下了床。也许是那一团自始至终压抑至胸口的火气烧得让人不痛快。亦或是其它。就着脸盆中的清水泼在了脸上,祁青鹤一双手撑在了立架前,脸色沉冷的低着头,窥不得他心底正想着什么,只任由着打湿了的头发下滴泫下来的水珠落在了脸盆里。水声滴答。就这样过去了良久之后,人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但这觉却是再也睡不下去了。看着屋内的时漏正滴到了子时,祁青鹤收拾好了之后只随手披了一件外衣便走了出去。“……”直待他人走远了,黑暗中一个人影似顿了一会,鬓边的石榴坠子在月下轻动,就这样看了半晌后继而再跟了上去。满天的星斗参差,入了夜后的临安城是寂静的,只听着值夜的巡守持着矛枪走过,待打更的更夫敲响了锣声后又是过了一刻时间。夜已是很深了,街巷上已见不到一个人影。连同着街道两旁的门店都是紧闭着的,只有偶尔几个行脚的外客叫醒了客栈的掌柜过来投店。唯一还有一些人气的地方就当属酒肆。“公子要喝酒怎地不叫上老奴一起呢?”忽而有一声从身后传了过来。祁青鹤握着酒盅的手一顿,看着走来的人叫了一声,“吴叔。”“公子身上还有伤,实在是不宜饮酒。”吴作青说着正想伸手拿下他手中的酒坛。祁青鹤推开了他的手,道,“不妨事,吴叔你怎么过来了?”吴作青见他不听劝只得叹了一口气,道,“公子你才入临安不过几天就受了这一身的伤,老奴若是不再仔细着看顾着你,岂不是让你将这条命都赔了进去?”祁青鹤一只手握着酒盅沉默了下去,却也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继续喝着酒。“公子心中如此不快,是为了仲小姐吗?”吴作青道。“没有。”祁青鹤神色不动。吴作青看了他一眼,却是笑了起来,也没有拆穿他,只是自顾着张罗来了酒肆里的掌柜再要来了一盅热酒,与他一同喝着酒。酒过三巡。祁青鹤一只手握着酒蛊着颈口,半撑着手肘低道,“我知她在气我,字句带刺,想着法子要我难受。”“公子既然知道又何必介怀?”“怎么可能不介怀!”祁青鹤道,“她说的那等混帐话,没有一句是正经的,我怎能不生气?”“一年了,公子还是在意她。”吴作青与他喝着酒,叹道。“没有。”祁青鹤矢口否认。“……”吴作青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过一介女流,我自来不耽于情爱之事,也不屑沉溺于温柔冢里,哪里配让我放在心上?”祁青鹤一只手握着酒盅面色生冷的说道,“不过是恨她背叛了我罢了,她不知检点不守妇道落得今日这般的地步可不正是她咎由自取造成的,我怎地不痛快了?我可生的痛快的很!”说罢,一口酒闷了下去。吴作青坐在一旁看着他,像是想要笑的说道,“公子这般痛快,这夜是跑来酒肆里喝酒助兴来了?”“对。”祁青鹤点头。“……”吴作青实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是还顾及了他的几分面子,没有笑得太过放肆,只低笑着捻了捻胡子,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公子既这般有酒兴,那老奴便陪公子喝上几盅罢。”吴作青半生飘零,活至近半百之龄已对一切都看得清透,自然是一眼能看得穿他的心事。旁人当他铁石无情泥雕木塑,但他跟了祁青鹤已十数年,却最是知道他是一个耳根软心也软的人。就是嘴硬面冷死犟着一口气,不会说什么温存话。可能那位与他结亲三年的夫人仲藻雪都不曾知道,但凡与公事无关,任何的个人私事只需要哄哄他,他就很容易心软下来,做得个既往不咎。是的,任何的事。“……她明明说过不喜三妻四妾的皇胄权贵,只要得个一心的郎君。”祁青鹤握着酒颈的手手背正撑着额头,低头下,只看着一片投落下来的阴影,却望不见他的神色,“她明明说过不喜欢沈蒙,便是将皇后之位给她她也看不上的……现在跟我说,宁愿去做沈蒙的一房贱妾……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的模样,吴叔?”“公子,你既明知道那些全是说来气你的话,怎地作真?”吴作青道。“只是气我的话,她又为何真做了沈蒙的妾?”祁青鹤低道。吴作青也答不出来,只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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