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骗他吧……骗骗他也好啊。扔下了那一个纸团,祁青鹤脸色苍白的闭着目坐在了案前,一只手遮拦住了眼睑,像是有疲惫不已。就这样坐了一会儿,在沉默了良久之后,他丢置下了那一只笔,只觉得坐立不得的站起了身,转身想着去找那能解忧的杜康。翻倒着柜子都倒不出一坛酒来,才想起两人都不爱喝酒。倒是夙日里她喜爱着烹茶煮茗,他多有沾着她喝上几杯。“……”看着那翻出来的茶具,想着小雪之时两人一起拥裘围炉煮雪烹茶的情境,一时之间怔住。外面忽然传来了响动。好似是脚步声。匆匆忙忙的听着甚是急切的样子,似一股风一般的刮进了屋子,直翻捣着主厢里的妆奁小盒抽屉,翻得是一阵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是找到了什么,突然欢喜的叫了一声,转身就准备跑出去。“哎呦!”这一转身便正巧撞上了他,那手上拿着的东西便是不小心掉落了一地。“做什么?”祁青鹤面色生冷的站在那里,却也认出来了这个丫头是前不久仲藻雪从一个歹人手中救下来的丫头,因为念及她卖身葬父之后无家可归实在是可怜,就将她带回到了府上。“大……大人!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那丫头一副撞见鬼的模样连连磕头。“谁让你进主厢的?”祁青鹤声音尽寒。“是……是娘子让奴婢过来取一样东西……”那丫头跪在地上嗫嚅着说道。祁青鹤视线扫落了下去,看着地上的一封信笺,“给我。”“这……这……”那丫头很是为难的样子。“拿来给我。”祁青鹤声音是刺骨的寒冷。“是!是是!”那丫头像是被他吓得不轻一般,手忙脚乱的捡拾起了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将那些东西一并呈递给他,祁青鹤望了一眼,却是一封书信和一枚看着不菲的玉佩。那玉佩隐约有些熟悉。“她让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祁青鹤面上没有一丝情绪的问。“……”那丫头低着头跪在了地上,满脸的犹豫不决,像是难以启齿的模样。祁青鹤望着手里的那一枚玉佩,举视之间迎光对照着,眸子越发的生冷。“说!”“是——是娘子让我拿着这些东西去找西陵王府找王爷!”那丫头得他这一方冷厉逼迫之下一脸骇然的脱口而出,伏首在了他的脚边不敢动弹。握在手中的书信被捏攒在了手心里,直陷了进去深剜着掌心的肉。“呵……”祁青鹤竟是笑了起来,“她让你……拿着这些东西,去找王爷?”那一张夙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一惯的生冷霜寒,这一方突然笑了起来却是看着无比的让人毛骨悚然,那丫头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的伏在了地上,整个人抖成了筛子。“她让你,去找沈蒙?”祁青鹤笑道。“……是,娘子说此事不能让大人知道,只有王爷可以解——”“当!”不等她说完,却听着他扬起了手一力将那一枚玉佩掷落在了地上,陡然的一声脆响之下,那玉佩被摔做了数瓣!那是他从未感受到的怒火涛天,青筋直爆。“大人息怒!!”那丫头被吓的不轻的跪伏在了地上。“跪着,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也不想再看书信里的那些你侬我侬的互道情衷,祁青鹤面色生冷的撕碎了那一封信,明明是那般冷的一张脸,但却不知道为何的忍不住发笑。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第一时间不是找他,竟然是在惦记着找沈蒙求助。够了。当真是够了。往事昨非,前尘已矣,今日便作两清罢!“哗啦啦——”系挂着的窗叶不住的摇动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响动,窗外尽是一片风云欲来之势,走来往前的百姓步履匆忙的想要赶在大雨来临之际找得一处避雨的地方。狂风大作,窗叶生嘶。他临窗坐案执笔,面容生冷,但比他那一张脸还要冷硬的是每一个落下来的字。一笔一划,尽剜心肠。他知道他不是良人,自来都学不会那些温情软语,做不来妇人贴心柔意的郎君。他原就是一个凉薄的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人。父子天伦,朋窗之友,男女欢情。他在为人处事上一向都是笨拙而又迟钝的人,总归是磕磕绊绊的不善其道,那些情爱感性太没有定数也难以推见出来任何逻辑,比之那些法理天道是亘古不变的。息笔。他坐在窗前望着那洋洋洒洒,到头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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