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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御寒的衣服,不给用药,饭菜是馊了几天的馒头,晚上的床板吱吱呀呀,不时窜出来几只小虫,扰得人睡不着觉。
白日里,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把她压在案前,一张纸,一支笔,其余一句话不说,一坐就是一整天。
就这样,她熬了整整一个冬天,尽管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说,新帝即位后,她依然被打为叛党,发落黔州。
六年了,她恨他恨了整整六年。
她不怪谢时晏休弃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那种情况下,没几个人能比谢时晏做的更好。
她恨的是他竟那么绝情,放任她在宗人府不管不问,他那时候已经是新帝御下的红人,或许只要他一句话,就能给她带来希望,就算只是个虚假的盼头也好,可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
夫妻三载,情如纸薄。
他不知道,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她每天盼望着夫君来救她,一天又一天,从日升到日落,从寒冬到初春,梅花开又败,她从未等到。
如今,再次听到这句话,她觉得十分好笑。
她看向谢时晏,重逢后第一次认真端详她曾经的夫君。
他从来一副好相貌,比起六年前,眉眼张开了些,不若少年时的孤高冷傲,此时更多了洞察世事的锐利和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
偶尔说话间露出少年情态,比如现在,像个等待表扬的骄矜少年。
“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让您费心了。”
李昭木然道:“我奉旨进京祈福,应当按照御旨,前往大相国寺修行,明天我就和我的侍女离开,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再叨扰丞相了。”
谢时晏一怔,“你想和我划清关系?”
李昭冷笑道,“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当初他休妻的时候,可是在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这个苦主还没发声,他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若相爷尚对我心怀愧疚,我求相爷一件事。”
“烦请相爷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李昭生也好,死也罢,遇到事我自己受着,请相爷不要插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
谢时晏看向她头顶的玉簪,“你簪子都带来了,却跟我说误会。”
李昭强撑一口气,“侍女不小心放错了而已,你知道的,云蕙一向粗手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