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

曲棠推门而进，“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好。”

目光理所当然地落到这套可爱的装扮上，颜昭溪只觉得浑身一烫，火速后退：“快了！

我换件衣服就好！”

曲棠将她的不自信收进眼底，浅笑：“这套很好看，为什么要换？”

叮铃！

烘焙的烤箱传来时间到点的声音，烤箱的门一打开，芬香的蛋糕扑满鼻腔。

“真的？”

颜昭溪扯了扯衣襟。

曲棠点头，“真的。

这个风格你以后说不定可以多尝试一下，很漂亮。”

简单的两句话哄得颜昭溪乐不可支，从包包墙的最角落取出她本以为永远不会用的草莓手提包，昂首阔步地往前走：“那走吧，吃饭去！”

既然决定好好享受圣诞节，颜昭溪便没有戴墨镜、鸭舌帽，诸如此类伪装的东西。

下车后，她跟曲棠在冬日的街道散着步，按照地图的指示朝餐厅走去，不疾不徐。

曲棠今日穿了件长款的浅蓝色大衣，配驼色围巾，跟平日一样的清丽。

相较之下，火红的颜昭溪便显眼了许多。

“街上人蛮多的诶。”

漂亮的眸子滴溜溜打量着周围。

曲棠点头，“嗯，圣诞节嘛。”

年底的气温不高，两人都揣在外套口袋里，离着差不多一个拳头的距离。

颜昭溪心里的算盘啪嗒作响，往曲棠的方向靠了一点，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个，要是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曲棠对答如流：“没关系。

我们是法定配偶，圣诞节出来玩很正常。”

说完，她清晰听到颜昭溪发出了一声叹息，虽然很轻，但她恰好听见了。

将刚才的对话仔细梳理了一遍，终于发现破绽，于是她接着问：“要不要牵手？”

“嗯？”

颜昭溪在厚厚的围巾里抬头，茫然。

曲棠解释：“要是一起出来还分开走，就会被认为吵架，分手，过分一点，还会说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