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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他们恐怕都不知道、也许也并不在乎自己真正的孩子是个怎样的人。
而那些积聚起来的压力和同伴生命浸染出的血色,就像是经常要吞下的、如同擦拭了呕吐物的抹布一样的咒灵那样,沉重地堆积在十几岁少年敏感纤细的神经上。
终于有一天,在他看到偏僻的村庄里愚昧无知的村民把年幼的咒术师菜菜子和美美子绑在高高的木架子上,想要对她们施以极刑的时候,“咔擦”
,不堪负重的神经终于断裂开来。
“我究竟是在保护些什么?”
他平静地质问自己,同时麻木地走到拿着火把站在前排的村民跟前,穿着巫祝服饰的男人色厉内荏地训斥他,你是什么人怎么到这儿来的?夏油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辅助监督惊恐的注目下,无数只咒灵在他背后倾巢而出,目所能及之处都流淌着鲜血,耳畔回荡着人类死亡前痛苦的呻吟与哀嚎。
而夏油杰微笑着走到小女孩们面前,伸出沾了血的手。
站在114个人的尸骨堆上,他做出了让自己无法回头的决定,断绝和普通人世界的最后一点联系。
这个决定残酷到即使是阻止了这件事发生的春日遥,在多年以后仍觉得心有余悸。
“啧。”
春日遥忽然伸手拽住他肩膀,用力一扯,将他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和言情剧中柔情似水的大和抚子不同,她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算得上有些粗鲁,但她按在他肩背上的掌心非常稳定。
夏油杰什么都没说,春日遥也什么都没做,但在她轻柔的呼吸和平稳有力的心跳中,因为往事而紧绷的神经忽然就在这样简单的动作里一点点松弛下来。
“你吃饭了吗?”
春日遥问。
“还没有。”
“我也没有,刚刚填色时弯着腰费老大劲儿了,今天并不想做饭。”
“好,那我现在去做。”
“冰箱里貌似没什么食材了,好吧,我的意思是,”
春日遥说,“今天天气不错,我骑车带你出去逛逛。”
说骑车就真是骑车,春日遥不知从哪里推了辆自行车出来,在驾驶任何交通工具时,她都是当仁不让地占据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