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了一路的麦，半个小时后，阮喻下车，手机只剩了百分之五的电量。

她跟那头许淮颂说：&ldo;等会儿就见面，不跟你腻歪啦，我要进公寓大楼了，你可以安心开车了。

&rdo;

许淮颂&ldo;嗯&rdo;了一声，挂了电话。

阮喻拐进公寓大厅，看电梯门恰好要阖上，走快几步赶上去摁了一下上行键，正准备跟里面的人说句&ldo;不好意思麻烦了&rdo;，刚一张嘴忽然愣住。

电梯里站着一男一女，是她认识的人。

寰视的董事魏进和孙妙含。

孙妙含看见她，一下瞪大了眼睛，神情看上去有些惊恐。

魏进却好像并没有认出她，背靠扶手，一手揽着孙妙含的腰，一手抚唇，微眯着眼，姿态闲适。

阮喻在那么一顿过后，攥着包僵硬地走了进去，默默站在了电梯角落，也装作没有认出两人。

狭小的空间内，气氛凝固得让人窒息。

或者只是阮喻一个人这样觉得而已。

因为她从余光里，发现魏进侧着头，把鼻尖搁在孙妙含头顶嗅着香，好像完全不在意这里还有旁人的存在。

直到&ldo;叮&rdo;一声响，电梯停在了孙妙含所在的十五楼，阮喻才意识到，住在十二楼的她根本忘了按楼层。

魏进揽着人走了出去。

阮喻抬手刚按了&ldo;12&rdo;键，忽然看见走得手僵脚硬的孙妙含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接不过一瞬，电梯门自动缓缓阖上，下行到了十二层。

阮喻走出电梯，摸索着包里的钥匙，抖着手开了家门。

黑暗中，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刚才孙妙含看她的那一眼。

如果她判断得没错，楼道里亮起的感应灯照出的，那一眼的意思‐‐应该是恐惧，还有求救。

她魂不守舍打开了客厅的灯，背抵家门呆站了很久，拿出手机拨通了李识灿的电话，微微发颤地&ldo;喂&rdo;了一声。

那头李识灿立刻意识到她声音不对劲，说：&ldo;怎么了学姐?&rdo;

&ldo;你上次说，叫我离魏董远一点，具体是因为什么?&rdo;

李识灿默了默：&ldo;你出什么事了吗?&rdo;

&ldo;没，不是我……&rdo;阮喻喉咙发干地吞咽了一下，&ldo;你能不能跟我细讲一下，是因为潜规则，还是别的什么?&rdo;

&ldo;不止是潜规则，你情我愿的潜规则在圈子里太寻常了。

我听过一些传言，说他有点暴力倾向……&rdo;李识灿说到这里似乎有点难以启齿，&ldo;那方面的，大概是……性癖。

&rdo;

阮喻一哽。

&ldo;听说以前玩废过一个女艺人，但对方家底薄，家人没能力追究，靠钱压了下来。

&rdo;他说到这里顿了顿，&ldo;你到底怎么了?有事跟我说。

&rdo;

&ldo;我……我看见魏董进了孙妙含家，她好像不是自愿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