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笑笑也说他：&ldo;兴奋归兴奋，别上桌。

&rdo;又说：&ldo;一会儿吃完饭跟你说件事。

&rdo;

霍启安的屁股刚刚坐稳，听到这句话又微微有跳跃的趋势，一脸好奇地问：&ldo;什么事？&rdo;

窦泽说：&ldo;吃完饭再说，坐好，一会儿你爹又瞪你。

&rdo;

霍司明：&ldo;……&rdo;

一家人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消食，霍启安又腻在窦泽身上，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撒娇：&ldo;爸，好困啊，不想写作业了。

&rdo;

窦泽侧头看了他一眼：&ldo;不想写作业，想挨打不想？&rdo;

霍启安被他骂也不生气，大高个子笑嘻嘻地把脑袋窝到窦泽肩膀上。

霍司明切了饭后水果过来，又喊他：&ldo;启安。

&rdo;霍启安哀嚎一声坐直。

窦泽见人到齐了，关了电视，跟霍司明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霍启安两边，表情有点不同寻常的严肃，霍启安忐忑地左右看了他们两眼，缩着身子，可怜兮兮地问：&ldo;这是怎么了？我最近没犯什么事儿啊，作业都按时交了，也没打架，没谈恋爱，没脚踩两只船……&rdo;

窦泽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砸了咂舌，很惋惜地说：&ldo;你怎么一点儿你爹的城府都没遗传到呢？你说得这些要是搁在他身上，他就算全都干了，也肯定是一脸坦然。

&rdo;

霍司明：&ldo;……&rdo;他哭笑不得地看了窦泽两眼，提醒道：&ldo;说正事。

&rdo;

窦泽有点紧张又有点尴尬似得，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指挥霍司明：&ldo;你说。

&rdo;

霍启安的两只眼睛在他们中间来回梭巡，最后定在了霍司明的脸上，问：&ldo;爸爸，到底怎么了？&rdo;

&ldo;你马上就要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rdo;霍司明。

霍启安似乎还有些迷茫，转不过弯，问：&ldo;什么意思？你们俩谁又去代孕了一个孩子？&rdo;

&ldo;不是代孕。

&rdo;窦泽有点不好意思，明了抿嘴，说：&ldo;豆豆，爸爸怀孕了。

&rdo;

&ldo;……&rdo;霍启安的三观可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他坐在那儿瞪着眼，过了好半天，才问：&ldo;爸，你真能怀孕啊？&rdo;

&ldo;……&rdo;窦泽有些尴尬。

&ldo;我一直以为你们俩是骗我的，我不是代孕的吗？&rdo;霍启安瞪大眼睛看着窦泽：&ldo;我真的是你亲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rdo;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霍启安的震惊一直延续到暑假前夕，他眼睁睁地看着窦泽肚子从瘪平的腹肌变成了凸起的半球体。

刘青亦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等到姓窦的孙辈出生，窦泽贷款帮她把原来住得那套出租房买了了下来，又装修了一遍。

周末，窦泽一家又去探望老人，霍启安一蹦一跳拎着点心，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到几声猫咪凄厉的惨叫。

一只与这片破旧房屋格格不入的纯种英国蓝短，正在窦泽家阳台旁的空调室外机上蹲着，肥硕老迈的身体软塌塌耷拉在嗡嗡响得机箱上，估计是下不来了，一声一声喊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