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樊阳不动神色地记下了牌子和价钱，说：&ldo;行啊，去看看。

&rdo;

待他们离开柜台，陆徽说：&ldo;不要犯傻掏那么多钱给我买表。

&rdo;

&ldo;……&rdo;纪樊阳眨眨眼，&ldo;你也太自恋了。

&rdo;

陆徽沉默，没说话。

第35章追求者

他们相中了一条小叶紫檀的手链，陆徽在手腕上缠了几圈，将袖子半挽露出半截小臂，小叶紫檀的温润气息中和了陆徽的冷漠阴郁，让他多了几分儒雅淡然。

第二天清晨，陆徽起了个大早，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从头到脚清洗了一边，披着浴巾伴着潮湿的气息踏进卧房。

另一张床上的纪樊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表情空白地看着陆徽半晌倒头睡了过去。

陆徽没去闹他，自个儿拿着梳子将鸟窝般的头发梳开，小心地刮掉胡子，换上新衬衫、新裤子和新鞋，手腕缠上手链，这才走到纪樊阳的床头拍拍他：&ldo;纪樊阳，纪樊阳。

&rdo;

&ldo;……嗯？&rdo;年轻人勉强睁开眼睛，目光毫无焦距，&ldo;怎么了？&rdo;

&ldo;你的……香水放哪了？&rdo;陆徽问。

&ldo;……&rdo;纪樊阳眨眨眼，&ldo;箱子底下的一个小包里，你找找。

&rdo;

&ldo;嗯。

&rdo;陆徽走到箱子旁边蹲下，手伸到箱子底下的夹层里，找出一瓶泛着海蓝色光泽的玻璃瓶，拔开盖子对着衬衫和手腕喷了两三下，海盐裹挟着柠檬的清香气息散开，弥漫了整个房间。

纪樊阳揉揉眼睛，坐起身，睁大眼睛看着焕然一新的陆徽，张大了嘴巴：&ldo;天呐。

&rdo;他屏息，右手伸到床头柜上摸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功能，&ldo;咔嚓&rdo;一声拍下一张。

&ldo;拍照是要收钱的。

&rdo;陆徽笑着说，但并未阻止，他可能一辈子就这么盛装打扮一次了。

纪樊阳假装没听到，抱着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等回到林华市洗出来供各个大队传阅，惊掉他们的下巴。

陆徽抬头看着墙壁上悬挂的钟表：&ldo;起来吧，半小时后出发。

&rdo;

纪樊阳翻身下床，快速的洗漱完，套头毛衣加棉大衣，他看着只穿薄羊毛大衣的陆徽，挑高了眉毛：&ldo;只穿这些？现在可是腊月。

&rdo;

陆徽是个怕冷的人，一周前去高陶县树林里调查的他裹得像头熊，但他咬着牙摇摇头：&ldo;就穿这些。

&rdo;

纪樊阳拿了个玻璃杯，往杯子里灌满了开水，用毛巾裹住杯子塞到陆徽手里：&ldo;凑合暖暖。

&rdo;

陆徽捧着杯子点点头，两人一同走出房间。

退房退卡，陆徽快走几步窜进汽车驾驶室，暖气开到最大，他搓了搓冻僵的脸颊，把杯子抱得更紧了一些。

纪樊阳上车时带起一阵凉风，冻得陆徽一哆嗦，纪樊阳忙关上车门：&ldo;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