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裴言想了想，&ldo;下次应该给你放一群牛的剂量。

&rdo;

&ldo;宝贝……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惜我，这让我好难过。

&rdo;

话是这么说，但是亚瑟只是笑了笑，眼睛在青年赤裸的锁骨间徘徊，那里精致又白皙，月光淡淡洒下来，能看到上面赏心悦目的……一些暧昧痕迹。

嗯，都是我的。

亚瑟笑了笑，非常满意。

&ldo;你猜，&rdo;裴言嫌弃地拍开了亚瑟的手，第二次反攻不成让他有点恼羞成怒的暴躁，&ldo;唐恩也像你这么顺利吗？&rdo;

亚瑟挑了挑眉，想起那条……傻乎乎的蓝鳞种，如实回道：&ldo;啊不，他的话，看上去会有点难度的样子。

&rdo;

裴言想了想……还是认同了亚瑟的想法。

&ldo;不过……&rdo;亚瑟顿了顿，眼神瞥向了窗外，&ldo;不管他顺不顺利，反正得到海神垂青恩宠的……可都没有好下场。

&rdo;

裴言愣了愣，有些怔怔地看着亚瑟。

&ldo;很多年前……啊，也没有很多年，还好吧，那个时候的海底，有一条弄得和传说似的白鳞种，她叫梅。

&rdo;亚瑟声音温柔，就像真的在平静诉说着一个传奇，&ldo;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成年了，听到这个传说也有点好奇。

&rdo;

裴言眼睛转了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ldo;当时的海底几乎都知道她，她是一条得到了海神垂青的人鱼，她能够占卜未来，是人鱼族的第一女巫，被誉为&lso;海神的思想&rso;……唔，宝贝你现在了解人鱼族对于海神的敬仰了吗，当时那些人鱼，各个把她当海神一样供奉着，连当年的人鱼皇也要畏她三分。

&rdo;

&ldo;哦，她长得漂亮吗？&rdo;

裴言淡淡地问道，不过这句话基本等于空话，别说白鳞种了，蓝鳞种就已经漂亮得跟神话里的海底精灵似的。

光凭想象就可以看到那个画面，貌美如天神的女巫闭着眼睛，雪白无瑕的巨大鱼尾在海水潋滟中层层叠叠，满身光芒。

亚瑟喉咙微微动了动，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比较艰难的，虽然裴言问得轻描淡写但是回答得不好可能会去睡地板，不过他还是很快做出了回答：&ldo;没注意，反正没有我漂亮。

&rdo;

&ldo;……&rdo;裴言竟然无言以对。

亚瑟笑了笑，眼神又变得有些悠远起来，似乎在怀念当年那条白鳞种：&ldo;好了宝贝，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有点好奇，因为当时的我……也对海神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rdo;

&ldo;大概就是五十多年前的样子，我无聊路过那片海域打算去见见她，&rdo;亚瑟回想着，声音轻了下来，&ldo;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没有最富盛名的那几年的荣耀加身了，看起来有些苍白疲倦，尾巴上鳞片好像掉得挺多的……唔，你懂吗，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像是快要枯萎的花。

&rdo;

裴言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点胆战心惊。

&ldo;白鳞种……是几乎不会衰老的，&rdo;亚瑟顿了顿，声音有些沉稳，&ldo;我们通常死于……孤血症，嗯，反正这种毛病一辈子伴着我们，逃也逃不掉。

&rdo;

孤血症……裴言垂下眼睛。

&ldo;但是我看得出来，那条被誉为&lso;海神的思想&rso;的女巫，正在走向衰老，&rdo;亚瑟声音压低，&ldo;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受到海神眷顾的她……反而开始走向毁灭的道路呢。

&rdo;

裴言没有说话。

&ldo;然后我就觉得好奇，去了很多地方了解了一些……海神的故事，结果……呵，&rdo;亚瑟轻轻叹了口气，&ldo;那些被海神青睐眷顾过的人鱼，似乎不是死于非命，就是衰老不堪。

&rdo;

裴言莫名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有些怔愣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