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可以，&rdo;裴言接过水杯，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像是迈过了悠远的历史，&ldo;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

&rdo;

&ldo;啊？&rdo;亚瑟愣了愣，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带着暧昧的笑在裴言的身上打磨着，&ldo;什么问题呢，我猜一下吧，其实我最喜欢骑乘了，地点的话我很想试试看在厨房，你不穿衣服，但是可以穿一条围裙……&rdo;

裴言：&ldo;……&rdo;

&ldo;好啦，&rdo;亚瑟嘴角一个得逞的笑容，举起双手讨好着，&ldo;什么问题都必然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rdo;

&ldo;你的初恋你还记得吗？&rdo;

裴言眨了眨眼睛，看起来颇有问责的样子。

&ldo;初恋？&rdo;亚瑟抬起手指摸着裴言的耳垂，一脸情深似海，&ldo;我的初恋只有你。

&rdo;

这次换裴言愣了愣，他抬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ldo;你……记起来了？&rdo;

亚瑟执起裴言的一只手掌，单膝跪下亲吻：&ldo;当然，前世的我们也是如此的相配，我们也约好来生继续的，不是吗？&rdo;

裴言：&ldo;……&rdo;

裴言面无表情地抽出手，心情有些不太好。

虽然说原来自己其实参与过了亚瑟的童年的，但是果然……关于自己的记忆的一部分已经完全消失掉了啊。

&ldo;啊，真的呢，&rdo;亚瑟的手掌往下轻轻抚摸着裴言的锁骨，&ldo;我可是，只喜欢过亲爱的一个人。

&rdo;

&ldo;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rdo;亚瑟歪了歪头，似乎有些思考，&ldo;总觉得和宝贝儿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已经一见钟情了，冥冥之中就是觉得……忍不住被吸引。

&rdo;

&ldo;果然直觉是对的，我相信我们前世一定有缘。

&rdo;

亚瑟其实并不相信因果循环这些人类折腾的东西，但是有些时候这种东西似乎确实能让感情蒙上一层更美丽的光泽。

裴言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低头抿了一口水，又继续平淡地问道：&ldo;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吗？&rdo;

亚瑟：&ldo;……&rdo;

哦，他家宝贝儿今天问的问题都让他有些难以回答。

&ldo;第、第一次？&rdo;亚瑟愣了愣，讲实话，虽然他活了两百多年，但是以他傲慢的性格来说确实没怎么被发情期妨碍过，而且发情期只是会暴躁一点而已，还没有孤血症难熬。

而且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游历在人间，人世间是个非常有趣的地方，似乎怎么都游历不够，他对于人类这个存在很有兴趣，但是对于人类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兴趣。

啊……这么一说，这么一说……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他真的有……第一次这个东西吗？说实话对于亚瑟来说情事这么熟能生巧也只是看人类的时候看多了吧。

啊年纪大了，好像确实有地方出现了断层啊。

但是……好像，应该有的吧……？亚瑟之前并没有什么兴趣去回忆自己的情事，在接触到裴言之前，他对那种情感是隔着一条无边无际的长河的。

&ldo;记得啊，&rdo;亚瑟马上改口，&ldo;我的第一次当然就是宝贝儿，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rdo;

裴言：&ldo;……&rdo;

误打误撞来说，其实确实还算是说对了啊。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亚瑟也不知道今天裴言为什么来问这些陈年旧事，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的手指还抚摸着对方光滑的锁骨，真是让人受不了的地方，他慢慢将嘴唇贴过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

真是思念，如果不做什么感觉都要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