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有过一丝愣住，随后说道：“好。”

柯俞棦坚定说道：“那你再等等我。”

湛京妍抬眸看着少年的后背，浅浅着笑说：“好。”

微风吹过，又吹散了少年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味，让人着迷。

湛京妍又轻声说道：“你以后少抽点烟好不好？”

柯俞棦又是那一副痞里痞气，“管我？”

湛京妍想了想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亲人也没资格管他，只是想为了他好，“没有，我一想到你还这么年轻，烟瘾就那么重，我怕你二十几岁的时候肺已经……”

湛京妍后半句难以开口，就已经被柯俞棦打断，“湛京妍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湛京妍理直气壮的说：“我只是在叙述事实，网上有好多这种新闻的。”

柯俞棦没好气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她随口应道：“哦。”

柯俞棦感觉自己刚刚脾气不好，又补了一句，“放心，会少抽的。”

她闻言愣道：“嗯。”

穿过小巷又迎来了车水马龙的城市，我们脚踏过黄土，手握不住风沙也触碰不着，肉眼也瞧不见，只能感受到从身边擦肩而过。

本是寥寥渺小如浮云的尘埃，芸芸众生中过着最平常而又朴素的人生，一日三餐、天冷增衣、四季照过、上下班按时、平安喜乐。

湛京妍有时也常常在想，人活着的是为了什么，她想这个问题答案或许在未来的十几年当中她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

希望那个时候，她青春时期暗恋过的那个男孩还在她身边。

……

时间转眼间到了末尾，第二天的最后一堂考试英语前。

湛京妍来的早，考场没多少人，她趁无人注意下，小心翼翼的手还在抖的情况下偷偷的撕下了柯俞棦的考号又悄悄的认真仔细的夹进了教科书里。

她的一颗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压不住的快速心跳手也还在抖，第一次干这种事。

她又深吸几口气，不争气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对于她来说太刺激了，她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孩，也是第一次像个小偷收藏关于他的东西。

考场里过了一会儿也开始络绎不绝，湛京妍坐在位置上翻着英语书，突然听见，那人欠揍的问：“我的考号是被哪个手贱的人撕了？”

湛京妍眼睫微颤，不自然的握紧书页，脸敛红了起来。

有个男生说：“哎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早晚都撕。”

又有一个男生接着说：“我考试没事干，我就想撕考号。”

柯俞棦意味深长道：“哦，原来那个手贱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