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亡齿寒。

或许一开始上头压根就没有抱着伏康能出卖队友的希望，也未必指望伏康能说出多少真正有用的信息。

但即便不出卖，上面也自有后备的方案。

他们等的并不是伏康的口供，而是撤退之后，毒枭群起纷争。

这时候他们再下来各个击破，自然比太平盛世时期来得容易和轻松。

&ldo;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rdo;萨加解释，&ldo;这才是我和你‐‐当下最应该考虑的问题。

&rdo;

斗起来，无论哪一边占了上风，最终得利的都是政府。

而不斗‐‐昆卡皱起眉头，&ldo;看你这幅样子都快高潮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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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谁不是兽，谁都是兽（下）

和平是有价码的，萨加深明这个道理，纵然他相当抠门，这一次也舍得下血本‐‐

&ldo;古时候两国通婚，或交换皇子，以此互为人质，确保两国不会开战。

如今我打算让出百分十的冰的生意给你，你也把百分之十的可卡因和海洛因生意给我。

不仅如此，这百分之十的冰的利润全部归你，我不取一分。

而我拿走的、你的传统生意则按照你的套路来，你想收多少税，我们就按出货价纳税。

&rdo;

这是极大的诱惑。

冰的成本低，制作容易，也不看天吃饭，没种植收成的说法，但它的利润却很高，主要服务对象为年轻人和一些纨绔子弟。

就算同样单位的冰和传统毒品卖的价格打平，其轮转周期也会比传统毒品快很多。

何况它的流程只需要精尖的化工设备‐‐而这些设备，不用说，全国最好的冰工厂就在渔山旗下。

这是一个亏本买卖啊，昆卡压根不认为萨加会闷头吃大亏。

所以昆卡知道这百分之十并不是自己理解的随随便便的百分之十，他盯着萨加那张始终挂着微笑的脸，片刻，扬了扬下巴，道‐‐&ldo;你想要哪一块的百分之十?&rdo;

&ldo;我当然不敢要你的，&rdo;萨加马上恭维，&ldo;等到伏康一走，你大概就是龙头了，我就算有这心，也没这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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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卡喝了一口酒，强压心头即将燃起的愤怒，轻轻地抽了一口气，等他把最终的结果说出来。

&ldo;我要佩罗的，&rdo;果不其然，萨加坦白‐‐&ldo;他会和你平分伏康留下的东西，但他的固有资本比你多太多了，削他百分之十，我这边再给你百分之十，那你俩就实力均等了。

这样一来，你也不用担心他把你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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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卡笑了。

是的，他可以开口跟佩罗多要百分之十，佩罗或许问都不会多问，便在两人瓜分伏康势力范围时毫无防备地给他。

然后过不了多久，佩罗就会发现伏康原先的码头开始出现渔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