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长剑应声落地。

慕冉乾吃痛，闷哼了一声，他用左手捂住了右手被割伤的地方。

“啪嗒”

清脆的一声，是慕冉乾的鲜血。

鲜血从伤口慢慢渗了出来，化作细流，顺着胳膊，从指尖滴落。

“你还真是没有变，还是比朕厉害。”

慕冉乾紧紧皱起了眉头，苦笑了一声，看向慕煌夜。

从小时，慕冉乾就因为身体不好，而且对武功不感兴趣就不去练习，总是依靠着弟弟强而有力的武功来过着安稳的日子。

慕冉乾到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你也没有变，还是那么弱。”

慕煌夜的眼神中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用剑尖指着慕冉乾的脸，让慕冉乾看透自己究竟有多弱。

“嗯。

但是……却已经回不去了。”

慕冉乾的眼睑微垂，掩盖眼中独特的浓郁悲伤。

“皇兄，当初你是否还记得你是怎样登上皇位的？”

慕煌夜的神情很是冷然，像是一块冰，不容人靠近。

慕冉乾听到这句话，微微抬起了眼睑，看向慕煌夜，眼神中透露出悲伤的颜色。

“朕……当然记得。”

他稍作犹豫，深吸了一口气，仰望天花板，“是朕央求你帮忙杀掉其他皇子的……”

慕冉乾好歹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利用了比自己武功高强的弟弟来抢夺皇位的。

按理来说，这皇位更应该由慕煌夜来接受。

“那么……皇兄是否能将它还给本王？”

慕煌夜一步步走近慕冉乾，他看着他，黝黑的眼眸中留下的是令人猜不透的神秘颜色。

“如果这是她的意愿，那朕……可以考虑……”

慕冉乾不敢去直视慕煌夜，只是低着头，轻声回复。

“那你留恋皇位吗？”

慕煌夜咬了咬唇瓣。

他的心里也在微微抵抗，真的要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兄弟吗？

“说不留恋……那或许是骗人的。”

慕冉乾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是想释怀心中的悲伤。

慕冉乾想过自己要把皇位还给他。

他刚坐上皇位的时候也经常坐立不安，觉得自己不该享有这样的高权，自己明明就不配！

“因为朕可以利用皇上这个身份，去接近她，去为她做任何事。”

慕冉乾眼中流传露出浓浓的悲伤，似水一般正要溢出眼眶。

“但是她现在已经生死不明了……你还有什么借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