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渺把荀斯桓的腰箍得更紧,声音却有点控制不住地发抖了:“不是讨好你,我也不必讨好你。”荀斯桓听出了“不必”的深意,但理解错了方向,转身推开许云渺,哂笑问:“不必?因为我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是吗?”“重要。”许云渺的声音压得很轻,“我真的不想再因为阿黎的事情跟你吵架了,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他继续说:“视频的事,等时机成熟我会向你解释的。先吃面,好不好?等你一晚上了,饿得都快低血糖了。”许云渺再次没脸没皮地一步上前抱住了荀斯桓,把自己那所剩不多的自尊踩到了脚下。荀斯桓听到“低血糖”三个字,呼吸明显错了一拍,被许云渺捕捉到了,心生几分期待,想着,也许这次冷战能因他的示弱而终结。荀斯桓果然没再推开他的手臂,甚至心疼了一般,抬手回应了这个热切的拥抱。手臂纠缠,两人都热出了汗,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在许云渺以为情绪已经酝酿到位,浓情蜜意膨胀之时,当头一盆冷水。“黎言卿这样抱过你么?”胸口挨了一凿子,失望争先恐后钻进来,把心脏冻成了冰碴子,许云渺松了手,却发现挣脱不开荀斯桓的手臂。“荀斯桓,放开,你太让我失望了。”“是你先向我投怀送抱的。”荀斯桓的语气轻慢,“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满足你。”“满足什——唔!”这是许云渺今夜能清晰表达的最后半句话,剩下的,全被霸道的吻封缄在喉咙里,化作呜咽。窗外一道惊雷,轰隆隆从天边震到胸口,震得人四肢酥麻。荀斯桓吻得又凶又急,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是攫取,是发泄愤怒,边吻边把人逼到了沙发边。夏日的狂风暴雨,倏忽而至。豆大的雨,力道强悍,“砰砰”撞在玻璃上,模糊了视线,掩盖了响动,扭转了世界。许云渺被暴雨裹挟入混乱的深渊,说不出是疼痛羞耻,还是快乐满足,总之,眼角有液体渗出,不受控制的。这场暴风雨,好像是要提醒许云渺——不要再试图自我欺骗了,这个夏天注定是燥热的、动荡的、疼痛的、折磨的。昏睡醒来,已是下午,暴雨早已停歇,窗帘外烈日刺眼。许云渺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客厅来到了卧室,脑袋里残存的画面,是昨夜暴雨中明灭不休的灯火。身体没有预想中的湿黏,甚至能闻到发梢清甜的洗发液香气,床单被褥换过了,深灰色桑蚕丝床单贴着皮肤,沁着凉意。其实,许云渺不喜欢深灰色的床品,房子的装修本就很冷淡了,可荀斯桓喜欢。四肢躯干都沉重得像被捆了秤砣,腰腿最甚,出乎意料的是,身上被折腾得最厉害的地方却不怎么难受。待他费力地扭头四望,明白了缘由。靠近他这一侧的床边放了一只皮面小凳子,是被人从房间另一端搬过来的,显然是用好了忘记放回原处。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一片拆好的药,一支体温计拆了盖子,一管药膏被捏扁了一小截儿。看见这些,他仿佛能看到荀斯桓照顾他时的画面,动作利索却温柔,表情大抵还是冷峻的,只有皱紧的眉能看出心疼。蜂蜜水刚泡好搁下,药片拆了一半,工作电话就会响起来,荀斯桓便只能分神应对,匆忙出门,来不及收好体温计。无论如何,荀斯桓是爱着他的,他也爱着荀斯桓。许云渺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即便是争吵之后,还是习惯性地照顾他,单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一切。只是,也许经年累月的,他们都忘了如何表达爱意。他又一次没骨气地心软了,斟斟酌酌发出一条消息。——“刚醒,你什么时候出门的?”荀斯桓几乎是秒回——“吃药。”渺:我没发烧。x:消炎药。渺:今天早点回家?x:开会。荀斯桓回复完就后悔了,其实很想回去看看许云渺,便又给秘书莎莎拨了电话,让她把晚上的会议改了时间。昨夜确实过分了。给许云渺冲澡的时候,他后知后觉地心疼不已,觉得自己真够畜生的。当时怒火中烧,一心只想试试看,那时那刻,如果自己做了过分的事,许云渺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迁就他。好像如果迁就了,就能证明许云渺爱他。现在想想,这试探,何其幼稚。看到许云渺睡醒发来的消息,他放心了,这是原谅了他,回家的“回”字刚按了一个h键,许云渺抢先一步。渺:那好,我回爸妈那儿住几天,你别在办公室睡沙发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野有蔓草+番外 面包哥哥给的糖+番外 重生后,我要干翻原生家庭 神路:吞噬亿万次,我躺平成神! 儒圣?我只想成为武神 搬空钱财:下乡的娇知青她军婚了 蓄意诱捕,偏执容爷以美色撩人 共度余生 全职猎人之御兽魔女 全娱乐圈的人都在塌房,除了我 殷勤咬钩+番外 不灭战神 美漫:我的好感度系统有点怪 我的御兽不可能是宠物小精灵 逃不掉的金丝雀 三顾茅庐的邻居是男大+番外 坏性利用+番外 我在泰国卖佛牌前传 试谋未遂+番外 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宠/把漂亮学弟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