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失礼了,怎么能没点表示呢?”贺飞拿起桌上一只斟满白酒的分酒器,咣当一下敲在许云渺跟前。许云渺没接,反而拿过桌上的茶杯,笑着婉拒:“抱歉,贺总,身体原因,我不能喝酒。这样,我以茶代酒——”“是不能喝,还是嫌我面子不够大?”贺飞立刻打断了他,像是早想好了这句为难之词。许云渺笑容未收:“贺总说笑了。我是真不能喝,晚上才刚吃了药就被沈律师叫出来了,不巧了不是。”贺飞是酒桌老油条了,闻言直接倒满了另一只分酒器,拎着酒瓶挪到许云渺身边坐下,一副要和许云渺杠到底的架势。“我面子不够大没关系,但我们小黎总给我布置任务了,要我问候许律师,这杯算是代小黎总敬您,小黎总的面子您总要给吧?”许云渺甚至想不起来“小李总”是谁,却明白自己现在骑虎难下,若再推却,恐怕今天谁的面子都下不来了。事已至此,不如喝一杯,然后装醉……虽然医生再三叮嘱要忌烟忌酒,但只是喝一小杯,应该没问题吧?许云渺犹豫着去拿小酒杯,却被贺飞一把抓住了手腕,瞬间觉得手腕像被癞蛤蟆的舌头卷住了,浑身汗毛一下都竖了起来。贺飞不依不饶:“小黎总喝一壶,您就喝一小杯,这是连小黎总的面子也不给了呀?”许云渺闭了闭眼睛,咬着后槽牙,强忍住胃里的翻腾,说:“贺总,真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我——”“贺总,幸会!”包间门猛一下被撞开了,荀斯桓风风火火走进来,大步到桌边,挡在了贺飞和许云渺之间,一把握住了贺飞的□□手。“今天实在是怠慢了。我真是刚交代完工作,马不停蹄就往这里赶,还是让您久等了,该罚,这盅我干了!”荀斯桓强势终结了贺飞的为难,一把拿走了许云渺面前的分酒器,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一仰头就干了杯。贺飞被强烈的气场震住了,早在来之前,他就听说了这位荀律师是个狠角色,早想会一会的。“荀律师客气了!”贺飞转移火力,把分酒器重新斟满,主动与荀斯桓碰杯。荀斯桓到场不过十分钟,已经干了三个分酒器,竟是面不改色,酒量深不可测。贺飞料知遇上对手,压根儿没空再刁难许云渺。酒过若干巡,荀斯桓叫来服务员加菜,趁间隙轻声对许云渺说:“车在后门停车场,去车里等我。”“可是……”荀斯桓刚进门时许云渺就敏锐闻到了,荀斯桓身上有红酒味,一定是刚从别的饭局赶来的,而且来之前就喝了不少了。荀斯桓在椅子下捏了捏许云渺发凉的指尖,像快速充了电一样,定定说:“我有分寸,去吧,别再让我担心了。”许云渺在停车场里找到了那辆显眼的大g,驾驶座上坐着代驾小哥,见换了一人上车,微微惊讶。身上还沾着烟酒气味,许云渺闻着难受,赶紧脱下被糟蹋的西装,又打开车窗,燥热的夏夜空气钻进来,驱散了恶心感。他不知道荀斯桓为什么会赶来,也许是早决定了今晚要赶场?可看沈均方才表情惊愕,应该同他一样意外。所以,荀斯桓是为了他而赶来的?可荀斯桓怎么知道他……也对,估计是朱立业通风报信了。荀斯桓若不来,今晚他要如何应对?对了,贺飞一直提起的“小李总”到底是谁?说是大学同学,许云渺却想不起来。毕业都十多年了,记忆本就模糊,何况他还失忆过,往事断断续续的,他竟想不起任何一个姓“李”的同学。记忆朦胧,情绪混乱,脑袋和酒店包间一样,烟雾缭绕的,许云渺觉得闷热难受,关了窗,让代价把空调冷风开到最大。不知道在车里等了多久,忽地有人急促地敲车窗,惊醒了脑袋昏沉的许云渺。是荀斯桓!许云渺赶紧开门下车,脚刚踩到地,都还没站稳,荀斯桓像一只扑食的大熊,带着一身酒气就扑到了许云渺身上。没错,被荀斯桓抱住的瞬间,许云渺脑内一闪而过的画面是,一只笨拙的大熊扑向心心念念的蜂蜜。“你还好吧?”荀斯桓身上明明都是二手烟混着酒精的味道,可许云渺竟不觉得难闻,只一阵阵心发软。“不太好。”荀斯桓的语气和平时不一样了,酒精也许也麻痹了声带,声音变得瓮声瓮气的,像在撒娇。“去车上歇会儿?”许云渺觉得自己的心肝儿被这一句“不太好”说得直颤悠,轻轻环住了荀斯桓的腰。荀斯桓长长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个更舒服的拥抱姿势,脑袋强势地磨蹭着,蹭进了许云渺肩窝,发丝蹭着颈侧,让许云渺觉得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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