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渺心慌,主动认错:“对不起,不该瞒着你的。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大老远跑过来忙前忙后,刘士园和阿黎发现我们……怎么办?”“为什么不能被他们发现?”荀斯桓面色一凛,“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依赖我?许云渺,你为什么现在还把我当外人?”荀斯桓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了什么,冷不防问:“黎言卿也知道你病了?是不是?”许云渺心下一沉,知道这问题的深意,可也不能骗人,只好点头。荀斯桓自嘲般笑了一下,又问:“为什么刘士园和黎言卿都能知道,却偏偏要瞒着我?”“你怎么角度这么清奇……”许云渺觉得他在解题发挥,在故意上纲上线,撇嘴道,“还不是因为告诉你了,你就会发脾气。”发脾气还不是因为又担心又失落?荀斯桓瞪了许云渺片刻,叹了口气,取过体温计看了,心情更糟了。他不想和病人吵架,独断道:“后面的行程你不用参加了,再休息一晚,明天我开车带你回申城。”“我其实已经好很多了,而且日程还剩最后两天,我坚持一下——”“我不许。”荀斯桓打断了他,态度坚决得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许云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听了这句霸道专断的话,有道理也不乐意听了。“荀斯桓,我们约法三章过的,工作上不能感情用事,你要食言吗?我知道你担心,但我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你有什么数?熬夜熬到发烧,睡觉睡到失联,你哪次像个对自己身体有数的人了?”荀斯桓翻起了旧账。许云渺被翻得没面子,梗着脖子也说了重话:“那几次明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不都是你大惊小怪?”荀斯桓梗住了,自己一片关心呵护,被许云渺视为“大惊小怪”。许云渺说完就后悔了,冷静了才再开口:“阿荀,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拿着资深律师的工资,就该承担资深律师的责任,我不想你总为我破例。”荀斯桓简直快气晕了,离谱的话张口就来:“那你就别做什么狗屁资深律师了!你还怕我养不起你吗?!”许云渺闻言难以置信地看了荀斯桓许久,忽然不生气了,甚至居然笑了一下。“行吧,我明天回去。你是老板,你掌握生杀大权。你说的对,你是关心我,为我好,你有钱又会照顾人。”荀斯桓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愈发心烦:“许云渺,你别这样怪里怪气说话,不同意就不同意,我们摊开解决。”摊开解决?一句句话,哪里给人留了商量解决的余地,从来都是荀斯桓一人的命令。“我没不同意,我服从安排。”许云渺忽然就觉得好累,说话也没力气了,“我累了,睡了。”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就恢复了恼人的安静,荀斯桓还坐在床边,虽然生着气,也不忘替许云渺换换额头的毛巾。以前,他们意见不一时也经常这样。一开始谁也不退让,吵着吵着,许云渺忽然就服了软,摆出一副“好吧好吧都听你”的态度,像是吵累了,懒得再继续了。荀斯桓最受不了这种时刻,一腔情绪打了个虚空,许云渺越服软,他就会越生气烦躁,越想让许云渺“心悦诚服”。他们好像总是如此,一人理智又强势,道理说得周全不容置疑,另一人无奈又固执,松了口却违了心。其实很多事情,并非对错分明,各有各的考虑,明明可以找一个两全法,可情绪推动之下,谁都不理智了。荀斯桓也明白,很多时候自己的过分强势和过度控制,才是让许云渺不开心的真正原因。其实,如果他愿意不那么颐指气使,如果他也能适当让步,宽容理智如许云渺,一定不会非要和他对着干。可他就是做不到,面对许云渺的时候,他常常因为太在乎而更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云渺,对不起。”荀斯桓趁床上人睡着了,握住被窝里的手,低头吻了吻。只是,他低头之间,床上人的睫毛,微不可见的一阵颤动。抱歉,更晚啦~过度关心许云渺听见了道歉,第一瞬的反应是不想睁眼,心里的感觉怪怪的,脑袋里许多困惑、担忧,搅和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仔细算算,无论成没成恋人,自从他加入云寰,好像就没这么久地和荀斯桓两地分离过,哪怕荀斯桓去海城那次。猛然异地十多天,又因忙碌很少联系,他终于有机会过了一段脱离荀斯桓呵护的生活,虽然有生病的小意外,可总体感觉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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