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是那个你老挂在嘴边的朋友。”许云渺撇嘴问,“你还吃阿黎的醋,我看你自己问题才更大。”荀斯桓语塞,终究只能掩饰说:“放心,肯定不是会让你吃醋的朋友,等时机——”“知道,等时机成熟了再介绍我们认识。”许云渺抢白,刚想再牢骚几句,荀斯桓的手机响了。荀斯桓接了电话,只听了几句,脸色一凛,独自一人绕到树的另一侧去讲电话了。许云渺猜到是云寰的事,二人毕竟职级有别,他就乖乖坐在树下等人,仰头望着红绸随风飘曳,又犯了难。荀斯桓说起“那个朋友”时,总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仿佛随时随地就陷入了回忆里,眼中有甜蜜的迷恋,也有化不开的哀伤,还有丝丝缕缕的怅惘。许云渺看着这样的表情,实在很难压制住好奇心,也实在很难不觉得,那个朋友就是荀斯桓旧日的恋人。有过旧日恋情本没什么,但他还是想知道——如果那人曾经在荀斯桓的生命里那么重要,为什么就那么分开了,又为什么明明分开了,又总不自觉地在生活里追寻那人的影子。荀斯桓接罢电话回来,脸色有些凝重,见许云渺关切望着他,主动说:“事务所有些重要文件立刻需要我的签字。”“那我们马上返程?”许云渺去揉他皱起的眉头。“不要紧,签名章我留在办公室里了。”荀斯桓复又把人圈住,“现在陪你最重要。”可疑惑的种子埋在心里,经过风吹日晒,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黄金周返工后没几天,刘士园某日中午吃罢饭,对着许云渺犹犹豫豫,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终于忍不住了。刘士园郑重道:“渺哥,我觉得你和荀par应该保持距离。”许云渺心下一惊,以为二人谈恋爱的事漏了马脚。“荀par好像对你图谋不轨。”刘士园说话时十分痛心,毕竟荀许二人都是他崇拜的前辈,“哎,也可能是我多心了。”许云渺摆了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以掩盖差点没憋住的笑,借着这话企图蒙混过关:“肯定是你多心了,荀par只喜欢工作。”刘士园像被说服了,又越想越觉得不对,踌躇道:“就是上次我去他办公室找签名章,看见他抽屉里收着一对戒指。”许云渺下意识相信荀斯桓,觉得对戒也许是荀斯桓买给他们俩的,可刘士园接下来的话,立刻打消了他的自我安慰。“戒指看着有点旧了,而且戒指盒里还收着一张小照片,是个穿高中校服的男孩子的证件照,几乎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许云渺这下笑不出来了,脑子有些发懵,耳边刘士园的声音都显得远了。刘士园还没看出他渺哥正忍耐着内心的巨大崩坏,傻乎乎问:“渺哥,你和荀par是高中同学吗?”许云渺怔怔看向刘士园,木讷地摇了摇头。荀斯桓:懂的都懂再见爱人一下午,许云渺带着一脑袋浆糊勉强处理完工作。所幸荀斯桓外出拜会客户,给他留出了整理思绪的时间。晚上回公寓的第一件事,是给唐晓艾打电话,问她荀斯桓有没有讨要过自己高中时的证件照,唐晓艾莫名其妙地否认了。最后一个可能性被排除,许云渺心凉了。可如此。过去的种种疑惑都有了合理的解答,条条线索都得到了串联。荀斯桓对他怦然心动,穷追不舍,或许真是因为看见了他在康复训练时的乐观,觉得感动羡慕。荀斯桓渴望独占他,控制欲过强,或许也真是因为从小缺少宠爱,便极度渴望得到许云渺对他独一份的爱。可荀斯桓从未解释过,为什么明明他们才只在一起了几个月,荀斯桓便会对他用情至深——熟记他所有的习惯,为他不惜耽误最在乎的工作,把他的安危看得比一切都重,甚至爱屋及乌地关心孝敬他的父母。许云渺已不是一头热血的年轻人,不再轻易相信情不知所起就会一往情深,因为情深往往来自于日日月月的共度。可若这一腔深似海的感情,是映射自荀斯桓对另一个求而不得之人的经年的爱慕,那一切就都合理了。许云渺大概是成了荀斯桓心中那一片“白月光”的替代品。那个“白月光”应当也是乐观坚强的性格,可以化解荀斯桓的生气和焦虑,可以抚慰荀斯桓的沮丧与疲惫。应该也是个吃货,熟悉杨柳南路附近的各种宝藏小店,也会被荀斯桓亲自下厨做的美食哄好小脾气。应该也热爱自然,成天想周游世界,看见高山密林就想探险,看见小桥流水就想畅游,尤其喜欢溪山的竹海与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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