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瞑注视着苍鹰的双眼，苍鹰也与他对视着。

“那跟圣女有什么关系？”

声音再次从苏瞑脑海中响起。

“灵为了帮我治病，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方法，需要挑选一位纳里奇学习一种高深的秘法，再用其作为炉鼎，将生命力反哺给我，延缓这种病的蔓延。”

苏瞑闻言，心说这不就是修仙界中的采补之术嘛，瞬间他的眼神就变得危险起来。

似是看出了苏瞑心中所想，苍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其实这些年我早就活够了，你要杀我我也无所谓的。”

“不过灵她还只是个孩子，我希望你可以放过她。”

苏瞑闻言，眉头微皱。

“你为何会得病？”

苍鹰发出一声嘹亮啼鸣，似是在对苍天发出自己的不甘。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法则，世界运转的规律，每件事物都会迎来自己的终焉，再强大的神明也不例外，我得的病，名为磨损！”

磨损？苏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词汇，不过他现在还没感受到磨损罢了。

或许自己有一天也会迎来这样的终焉吧，到那个时候，苏瞑会踏上一趟长途旅行，一边看看世界的美，一边感受自身的死亡，而死亡并不是终点，或许当这个世界再没了自己的半点足迹，那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死亡了。

每个人对于死亡的看法都不同，有些人惧怕死亡，有些人坦然面对，甚至有些人因为失去了活着的勇气而选择了死亡，一千个人眼中能有一千种不同的看法。

但是，苏瞑希望在自己死之前，能够再看阿姆一次。

“动手吧，如果你想的话！”

纳博利的声音继续传来，苏瞑看着它，却是摇了摇头。

“我不杀你，不过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利用纳里奇。”

他的眼神很淡然，就像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闻言，纳博利苦笑一声。

“我并没利用纳里奇，是灵将此事告知当代圣女后，她们自发的行为，这种反哺也不由我的意志，完全是她们飞蛾扑火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与她们的力量本就同源，无可奈何，呜呼，哀哉！”

苏瞑能从它的语气中感觉到悲怆。

天地间久久寂静，苏瞑也没有打扰它。

“其实从我第一次见你，我注意到了你体内的地脉的力量。”

纳博利又一次开口。

“然而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利用这种能量，只是很粗浅地做了使用。”

“你知道古神与魔神的区别吗？”

苏瞑闻言摇了摇头，这一块确实是他的知识盲区，他从出生就在提瓦特，魔神就是那个世界最高位的一批生物。

“古神与魔神不同，古神拥有神力，并且古神将地脉与自身拼接，这些地脉就如同古神的血肉筋骨，负责能量的传导。”

“你现在的状态，其实只能算是伪古神，连神核都没有凝聚，不过你体内的能量大得惊人，战斗力应该可以媲美古神，甚至是比得上一些弱小的古神。”

苍鹰已经飞走，一个淡绿色的倩影从一棵树后面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