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素衣的眼珠滴溜溜的转。

完了。

她没敢对何翩翩下狠手，因为不想真正和韩崇断开联系，如果何翩翩不在了韩崇断不会放过她。

现在得知何翩翩流产，她知道，她和韩崇之间，已经斩开了一道再也跨越不了的鸿沟。

陶素衣强撑着站起来。

韩崇拳拳冷硬，不留一点情面，他让了陶素衣一只手，但是陶素衣还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陶素衣这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韩崇一直都在让着她。

当年她在部队，几拳打败当时的冠军韩崇，她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原来这些不过是韩崇的小把戏——把陶素衣哄高兴了，陶家才会继续给天谕注资。

“韩崇，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当年陶家给你钱，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要一脚把陶家踢开了吗？”

韩崇一笑，“跟你比卑鄙，我甘拜下风。”

陶素衣咬了咬牙，使出当年她战胜他时的那套拳法，却被韩崇几拳下来，轻松破解。

梦碎了。

一切都碎了。

陶素衣倒在地上，看向韩崇的目光终于有些柔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出口的只有一个名字，“韩崇……”

韩崇收起拳头，看着远处，“当年陶家对我父亲有恩，这么多年，陶家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哪一项不是我韩崇去谈的？哪一次出事不是我带人去摆平的？我早就还清了，但是你还是觉得我欠你的。”

韩崇回过头，“陶素衣，我从没有想过反咬陶家一口，也从没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哪一次和陶家有利益冲突，天谕没有主动退出？陶素衣，你仔细想一想。”

韩崇声音冰冷，“对你，我早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完之后走下拳台，“陶维维我会安全给你送回来，但是如果你再敢对何翩翩动手，我一定灭了你。”

说完，迈开大步离开。

陶素衣倒在拳台之上，喝退了所有的人，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拳馆，泣不成声。

*

“她醒了吗？”

韩崇一身戾气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大帮人。

医生更加胆战心惊，“醒、醒了，但是……”

“但是？”

韩崇脚步停顿，阴冷的反问。

医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有一位小姐进去和夫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夫人好像……好像气色不大对。”

韩崇没再说话，加快脚步走向病房。

何翩翩安稳的躺在病床上，韩崇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那种失去她的感觉太恐怖，韩崇这辈子再不想经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