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扑天鹰把银合马哮天犬拉到了银合马所居住的小药园。

杨戬建的住宅本就不与凡间那般围四四方方的院子相同，而是错落着，甚至多没隔断，银合马的房间在小瀑布边，划了一块地给他种植药草，为了防止伤到它们，，所以他这里是唯一有篱笆阻隔的地方。

“怎么了？”

银合马跟哮天犬被拉到药园里的石桌旁坐下，前者还多提点扑天鹰一句，让她小心别踩到他的任何一棵花花草草。

“你们都不觉得九王有问题么？”

扑天鹰诡秘道。

银合马沉思一会儿，“……你这么一说，好似是有点八卦了。”

“有么？”

哮天犬呆呆问，“他一直不是八婆么？”

“……笨狗！”

扑天鹰骂道。

“喂喂！

你怎么骂人呢？”

“骂的便是你这呆子。”

扑天鹰手指戳着哮天犬额头，“你不晓得他这两日一直在挖主人历史呢？真当只是来闲住几日的？”

银合马诧异不已，他素来习惯扑天鹰与哮天犬吵架，但多半扑天鹰其实根本没有真气，这回这么大火，可见事情恐怕真有些严重，他赶忙拉住快打起来的两个，“扑天，你别气，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你是我们中最了解主人的，到底怎么了？”

扑天鹰深吸两口气，平静了会儿才忧心忡忡道，“主人这两日心情不好，多半与他幼年家变有关。”

若是平时，哮天犬断不会轻易服气，但扑天鹰竟提到了那么久远的家变事件，他也不免收了性子。

世人多听过杨戬身边有一条细腰狗，少晓得，其实他身边还有一只鹰，而且，这只鹰跟他的时间，很长，比哮天犬还久。

杨戬有个习惯，人家神仙大多宠物都是早已成精有修为后收的，而他，宠物都是从幼养成系，比如银合马从一岁开始跟，哮天犬是还在吃奶的时候，连奶都是杨戬喂的，扑天鹰则最小开始，还没出生就已经在他身边了——从一颗鸟蛋破开，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杨戬，如果那时候扑天鹰会说话，估计头一次叫杨戬，喊的会是一声“娘”

。

十岁的杨戬会把她孵出来真是个意外。

有一天，一只受伤的怀孕母鹰落在了他们学堂里，谁也不知道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鹰，然后，这群孩子炸锅了。

小孩是没生命概念的，他们的确干净的像白纸，不过，那只是对成人而言，他们有的是基本的兽性，他们没有放过玩弄这只难得一见的畜生的机会。

“放开它。”

杨戬对用棍子桶母鹰伤口的小孩说。

“你这个克死爹娘的杂种，放什么狗屁呢？”

然后杨戬就代替那只母鹰被打了一顿，按在地上被拳打脚踢，一点也不像个人，比母鹰更像畜生，值得庆幸的是，他至少把母鹰带出了学堂。

鼻青脸肿的回到家里，他娘对着他那张比猪脸还肿的大的脸哭了好久，一边抹药一边哭，好不容易她收了声，杨戬让她跟他一起给母鹰铺了一个窝……

“诶？”

难得一次机会听当初扑天鹰与杨戬的故事，银合马听的特别认真，发现问题也特别快，“主人究竟有几个娘啊？而且云华夫人不是没死么？”

“你着急什么？继续听啊。”

扑天鹰嘟囔，“这件事，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