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个报社开多久了？”

杨戬脸都绿了，只说自己消息也算是灵通——玉鼎会提——他还不晓得有这么家报社，那应该还没开太久，也就是说他身边的八卦应该还不至于被黄龙透露出去多少。

“两三天前吧。”

韩湘子道。

杨戬松了一口气，打定主意今后不管啥事都瞒着黄龙些，否则说不定第二天就见报了，“先不说那些，韩湘子，你能不能仔细回忆一下，牛魔王跑出去的时候，可有别的妖精也跑了出来？”

韩湘子想了想，“别的妖精，还真没看见，那天我是被洞宾拉扯着，背对这个方向，听到响动才回头看见了牛魔王，说不定洞宾看见了。”

“嗯？”

杨戬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一下吕洞宾？”

“哼，我才不想去。”

韩湘子恼怒道。

“你们闹矛盾了？”

杨戬心道八仙之间不是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么？

哪吒也惊奇了，他觉得今天真是把几年都不一定遇上的离奇事件都遇完了。

“他现在应该在东京的百花院，劳烦真君跑一趟了。”

韩湘子气呼呼道别了，竟然没要求跟新闻。

“他们这是怎么了？”

哪吒问。

一说百花院，那杨戬明白了，上回他给吕洞宾说了有关吕洞宾的传言，也说了是韩湘子跟何仙姑宣扬出去的，而且杨戬证实了以后又告诉了玉鼎，玉鼎告诉黄龙，一传十十传百，吕洞宾怕不是急眼了，何仙姑素来牙尖嘴利，而且吕洞宾不好与女子计较，就找上了韩湘子责怪。

上回杨戬不过是想帮哮天犬走出失恋才咨询顺便调戏一下吕洞宾，没想到扯出吕洞宾那么一堆情史，他不喜欢吕洞宾与白牡丹的关系，但既然白牡丹自有主意，而且似乎也拿捏的住分寸，杨戬也不好多搅合，而且他也不会多嘴多舌宛如一个长舌妇，于是也就没再透露给哪吒，只说快去百花院找吕洞宾。

杨戬带着哪吒再次来到百花院，被老鸨热情迎接了进去，说了吕洞宾也在里头，他们来的巧。

杨戬没上回拘束，带哪吒和带扑天是两回事，杨戬好戏曲歌舞，这种地方没少跑，哪吒清楚，而且哪吒是比杨戬年纪少不了几岁的师弟，一个男的，虽说面与孩童无异，终归是个祖宗级别的，这种地方是各种原因都来过，扑天就不一样了，扑天是个女孩子，杨戬怎么能让她来耳濡目染情色肮脏？虽说他自己只是来听听曲，看看舞，白牡丹也是个好女孩，但多多少少会接触到，扑天又是个杨戬走哪都想跟着的，因此，杨戬一直瞒着扑天乃至哮天银合，自己偷偷出来。

杨戬哪吒行至白牡丹房里，白牡丹起身迎接，她与吕洞宾正一个弹琴，一个吹笛。

白牡丹觉得相当难得，杨戬来百花院说实话次数并不是很频繁，而且不固定，有时候一个月来两三次，有时候半年乃至一年才一次，这时，白牡丹瞄了眼吕洞宾他瞬间变严肃的样子，心思玲珑的她立刻明白，杨戬是来找吕洞宾的。

“真君是为了牛魔王的事吧？”

吕洞宾邀杨戬坐，但他对杨戬态度并非很好。

杨戬心道恐怕是因为才与韩湘子吵过，而且自己又是暴露了吕洞宾的“罪魁”

，吕洞宾这会儿正有气没处发，脑子一热开始跟他对着干，不过既然吕洞宾负心白牡丹，这会儿见他有求于人又摆脸色，他对待吕洞宾也没好气了，两个出名的上神就互相干瞪眼。

哪吒一头雾水，自然只有白牡丹出来调和，何况她说当事人之一，只见她款款行至杨戬与吕洞宾中间，给他们倒了两杯酒，“两位难得来找牡丹，怎么？是觉得见牡丹的钱花的太少，所以不愿意理牡丹了？要不牡丹涨涨价，免得你们晾着牡丹，让牡丹受委屈。”

杨戬吕洞宾一下脸就绷不住了，这个世界金银终究是有限的，为了世界的平衡，天界的金钱循环系统与人界并无太大差别，只是当神仙数量少于凡人，而且资源比凡人多，拿的比凡人多上不少而已，不过说起来，哪怕是杨戬与吕洞宾这种出名的神仙在京城名妓身上花钱其实还比不过人间土豪——承包白牡丹一个晚上就是千两白银，还不算打点的小费跟酒茶点心啊！

这都够普通凡人一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也是杨戬三界巡查御史职位的一个月七分之一还多的工资。

杨戬经常跟白牡丹吐槽，她这个属下居然不给上司点人情折算，就不能友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