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爸爸端了一碗饭出来坐在桌边，看了女儿一眼，用筷子指了一下摆在女儿面前的一盘瘦肉炒黄瓜，“小冰，多吃菜。”

他声音很和谒，戚小冰眉眼都没抬，有些讷讷的。

“哦，对了，你们期中考试成绩出来没有？”

父亲准备夹菜时突然想起来，他的正准备夹菜的筷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落下夹起了一筷子青菜，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戚小冰不觉低下了头，手中的碗往下坠，却没说话，碗里是堆堆的奶奶给她夹的很多菜。

那一丝微笑渐渐没有了，但父亲的声音仍在问：“怎么？——考得不好？”

“……”

些许沉默后，女儿的碗有些局促不安地端起来放在桌子上，她的头低得更很了，手脚有些无措起来。

父亲冷眼望了她一下，爷爷奶奶都没有做声，桌边的气氛一下紧张压抑起来。

“……数学和地…理不及格…….还有….”

女儿的声音极细小，却在父亲的心中无疑似一道如蛇行的闪电迅捷地滑过桌边。

“啪—！”

父亲的碗一下子撂在桌子上，爷爷、奶奶叹了一口气，轻轻起身端着碗进厨房去了，桌边的女孩已经是吓得浑身一哆嗦。

父亲的声音已象暴风骤雨般刮来：“你说说——你怎么又两门不及格？！

——嗯？！

我前两天还在提醒你，简直就是天天在说，学习要认真，要刻苦，要努力，你不是在为我学！

——一说我就有气！”

父亲的手“啪”

地拍在桌面上，桌子和上面的碗碟都被震得禁不住的摇晃起来，父亲怒气冲冲地怒视着女儿，而女儿则胆小的畏缩成了一团。

“你说你怎么在学？平时做一件小事都看得出来你做事不认真，还丢三落四，天天背着书包好看，谁知道你是不是天天在偷着玩？你不学别人，学学自己的姐姐，现成的例子，你都学不了，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要你天天好好学习，你说说你听了没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