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情侣之间的温情脉脉暂时告一段落，顾衔青再次被深坑里发出的惨叫声吸引，她回头看着深坑皱眉，忍不住嘟囔：“怎么还没落地？这坑有多深啊？按照物体下落时的速度公式来算……”

“因为这是梦。”

李阑夜笑了笑，用食指点了点妻子的眉心，“不要费力去算，梦是没有逻辑的。”

“有道理。”

顾衔青若有所思，而后点头认同，又向李阑夜提问，“那她会一直「啊——」么？”

“天亮了就好了。”

李阑夜探头望了望黑漆漆的深坑，觉得还是她那有着明媚面容的妻子更值得她看，噩梦什么的，也不需要瞒着她……毕竟现在知道了，妻子也并非纯粹的小白花。

但有点儿颜色她更爱。

“被人追杀，掉进深坑的噩梦将无比真实的在她的梦里展示，一遍一遍循环直至天亮，让她寝食难安。

虽然暂时她还得不到正义的制裁，小小的惩戒还是够她痛苦一阵子。”

李阑夜握着妻子的手，“抱歉，现在这个时代不可以随意在物理意义上结果了一个人，不然我分分钟让她体会一下物理意义上的抱头痛哭，而且是安装不回去的那种……”

“这对我来说，心里已经很爽啦！”

顾衔青指着空中，“感觉我心中的小恶魔飞出来了诶，在我听说她会做噩梦，我有点儿开心……”

“那就别耽误时间在这儿了。”

李阑夜拉着妻子向前走了一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庭院，顾衔青出于好奇看了一下时间，才过去二十分钟。

夜色很好，李阑夜不急着回家里，而是带着顾衔青在庭院里散步。

“我不太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

李阑夜告诉她，“所以，我没除掉你的另一个小鬼朋友，我只是觉得它会影响到你的注意力，所以把它赶走了。”

“没死掉就好……”

顾衔青松了口气，这个事像一根小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只是因为不同世界有不同规则，以人类社会的道德标准也很难评判她的行为，所以她没有和李阑夜吵架，只是气上头了和她赌气离开。

如今再想想，似乎不值得。

“本来就此算了，但雨天你失踪，是它给我指路，我才找到你，所以我欠他一个人情。”

李阑夜说着，抬手指向庭院的玻璃围栏，在那个角落里，湿漉漉的小孩子就站在那儿。

“嗨！

嗯……你叫什么名字？”

顾衔青犹豫，回想一下，好像真的不知道它叫什么。

“你真问对了。”

小猴子稚嫩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也跟了过来，不过既然能进入庭院，肯定是得到了李阑夜的默许，小猴子告诉顾衔青，“我想知道我家住哪儿，它的执念是它的名字，只要你告诉它，它的名字，它就可以离开了。”

“还要去丢失儿童的网站查么？”

顾衔青眉毛拧到一起。

“可你不知道它的年龄，样貌也未必是本来的样貌。”

李阑夜提醒，“而且，它也未必是走失，可能是意外死亡……”

这都是从小猴子的事情上总结的经验，如果可以轻易查到，这小鬼未必会一直缠着顾衔青不放。

肯定有它的原因。

小男孩走过来，摊开手，手里放着一块湿漉漉已经被泡软的饼干。

“也不是完全没线索。”

小猴子似乎可以听懂它说话，“它每天都会把饼干给她，不知道干嘛，但必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