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突然，李婷都失去了表情管理，慌乱的拿着杯子喝了半杯水才稍微平复：“你怎么知道……”

“那太好了，告诉我他的名字。”

李阑夜松了口气，语气也愉悦了许多，“它有名字就会走，大概率你也不会继续头痛，我的人情也还……”

“我没弟弟……”

李婷咂咂嘴，“只有一个不争气的哥哥，但是……”

李婷看向卧室的方向。

……“饼干，嗯，是那个小鬼。”

李阑夜看着塑料袋里已经干了的饼干，还有床头柜上刚放置没多久的那块，李阑夜就确定小鬼没说谎，李婷还真的是她姐姐。

“你们也能看到么……”

李婷没再隐瞒，隐约觉得李阑夜和她一样可以看见，于是如实告知，“从那次酒局之后……我家里就开始发生怪事，每晚都会进来一个小孩子往我的床头柜上放一块饼干，我起初以为是噩梦，但等我醒来，发现这个就在床头柜上放着，而且沿着它走过的地方，还会留下水迹……”

越说越怕，李婷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顾，不会是因为酒局，你……”

“别赖。”

顾衔青嘴角勾起露出笑容，“我八字不硬，心还软，最多以后离你远一点，我可搞不了这些。”

“你也不用怀疑我。”

李阑夜看她怀疑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瞥了她一眼，冷声说，“只故弄玄虚没意思，我要是折磨你，我也不会叫个小鬼给你送小饼干，我会请个大法师招魂招个断头断腿的厉鬼，天天在你床头蹦迪。”

何总身边的刘助理说的没错，李总监要么不说话，要么……语出惊人。

果然。

李婷倒吸一口凉气。

“一段时间不见，小顾变了好多，果然参加综艺能让胆子变大，如果换成以前，我怀疑你，你大概会说‘不是我，和我无关’。”

李婷也不知道自己在欣慰什么，忽然意识到到李阑夜的话，“啊？你刚刚说……小鬼？”

李婷若有所思，“如果按照我爸的作风，没准儿是私生子。”

李阑夜：“？”

“私生子就是，已婚后和配偶以外的人生的孩子。”

顾衔青贴心解释，但看到李阑夜摇摇头：“我知道什么是私生子，我只是很反感这种不忠的行为……李小姐，那么麻烦你给你的父亲打一个电话，问问他的私生子叫什么名字。”

“不用打电话。”

李婷抬眼看着墙上的时钟，“今天是还款日的最后一天，过一会儿老爷子就会过来闹了。”

………………咚咚咚——中午十二点整，有人准时来敲门，又急又重，似是要把这门砸烂。

而李婷不慌不忙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旧西装，袖口已经起毛脱线，裤子和鞋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了多少回，按门铃不要锤门，邻居会有意见的。”

李婷态度冷漠，开开门抱怨着回到客厅里坐下，而那个男人点头哈腰赔着笑走进来，一边关门一边说：“婷婷，爸爸岁数大了，记不住这些，你别见怪……婷婷，这是？”

男人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忽然收敛了笑意，他看着个子高挑的大美人，目光忍不住上下打量，但在被对方瞪了一眼后没再放肆，而是看向她身边气场稍弱的顾衔青。

“这是我同事，我病了，她们来看望我。”

李婷没什么好态度，是因为不满她盯着自己的艺人看才接了他的话茬，没好气的警告，“你不用妄想她能给你当儿媳妇，那是公司的明星艺人，我哥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