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样子越发让霍简白不能自抑，他一只手颤抖地伸向了慕写意胸前，摸到了她睡衣上的纽扣。

慕写意清楚地知道霍简白要做什么，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两只手紧紧地拽住身下的床单，一股难以形容的屈辱感从慕写意心头泛起。

她就要失去她的第一次了。

她也曾经偷偷地幻想过她的第一次，一定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晚风吹动白色的窗帘，淡淡的月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他会温柔地吻她，轻轻地抚摸她。

他会对她说许多许多的情话，直到她醉了，她融化在他的怀抱中。

这不是她想象中的场景。

她不爱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应该也不爱她，他只是为了释放自己的欲望，而她不过是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

晶莹的泪水慢慢地从慕写意眼角滑落。

无声无息。

霍简白的头正埋在慕写意的脖颈之间，他的一只大手还在急切地解着纽扣。

意乱情迷之中，霍简白的嘴里突然尝到一股苦涩的咸味。

他闭着眼轻轻地舔了一下，咸味还在。

他慢慢抬起头，睁开眼看向那张粉嫩的小脸。

晶亮的泪珠不断地从她眼角滑落，汇集成一条小溪蜿蜒而下，流到了她的脖颈处。

他的心刹那就抽痛起来，他想要吻去她所有的泪水，却又生生地忍住。

解衣扣的那只手也停住，慢慢地收了回来。

霍简白两肘撑在慕写意耳边，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张流泪的脸，眸中渐渐地泛气冷意。

“慕写意，你哭什么？”

慕写意闭着眼，不答。

“我再问你一次，你告诉我，你在哭什么？”

霍简白的声音异常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压抑。

慕写意将头扭到一边，“没什么，就是有点害怕而已。”

当然，还有失落。

害怕？

“你是第一次？”

霍简白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童子鸡。

慕写意没想到霍简白竟然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虽然羞涩，也只得闭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