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公极力规劝下，太医令总算勉为其难，铁青着脸给小二治病。

不过他治病的法子看起来，着实令人费解了些。

景监牢牢摁住小二乱扑腾的动作，却摁不住对方的嘴巴：“还没到饭点，神医宰鹅作甚？款待我们吗？”

他如今倒是看得清楚别人在宰鹅了。

太医令冷脸，把可怜的鹅兄脖子嘎了，悬在陶器上接着流出来的血。

阿一也很好奇，猜测道：“莫非，这是治病的药？”

他少年时候为了彰显自己学识比其他富家子弟要渊博，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跟风看过很多古方药书，虽是囫囵吞枣，倒也真长了见识，并不以为奇。

听到对方说的靠谱话，太医令脸色好上许多：“不错，鹅血可开噎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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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自己要吃鹅血，小二奋力扭过脸，对着声音来处。

“我不要吃清蒸的鹅血，麻烦给我用铁锅炒一炒，加点三三酿制的酱油，谢谢了。”

就是不知道酱油可以开封没有，听三三说，好像时间还不够长来着。

嘤，真命苦。

他忍痛道：“要是没有酱油，加点肉酱也可以，我不挑。”

总比只给盐在水里滚一下就吃的好。

阿一按住他的脑袋，重新转回去：“你闭嘴吧。”

仗着眼花看不见太医令脸色就肆意妄为，小心对方恼羞成怒，不给他治了。

他们这一群人里，也找不到别的会医术的了。

鹅血弄出来，景监悄悄看太医令是如何烹饪的，有没有加什么特殊的药物，阿一也横着手，立在一旁虎视眈眈。

太医令：“……你们朝食没吃吗？”

作甚双目紧锁，一路追随。

阿一一本正经吐出两个字：“好奇。”

景监肃着脸点头：“嗯。”

王也中毒的事，绝对不可泄露，他得一步不漏看清楚仔细。

太医令：“……”

要不是鹅血开噎解毒不算什么秘方，他高低要把两人扫地出门。

吃了几顿鹅血，又远离青铜器后，小二的身体数据重新回升，乐得他又截图发在公频，一顿炫耀自己的发现。

阿一忙活赶制第一批骨瓷，没空搭理他。

吵闹搭档三三此刻正忙于逃命，也抽不出时间来回答他。

躺在床上当废物点心，只剩下一张嘴教秦人弄蒸馏香水和进肥皂里的小二，翻来覆去等不来人理会他，终于忍不住主动艾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