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出决定，元九就暂停了修炼塔的修炼，和元明泽一起回去他们的世界，在山脉里颇忙碌了一阵子。

因为他现在实力渐渐高了，买卖东西也方便了，所以很快就狩猎到足够的猎物，凑足了几千法则币，攒在一起作为暂用的资金。

接下来，他就迅速提出了搜索那位四阶强者意识的申请。

墟市的效率是很快的，申请很快得到了答复。

但是让人遗憾的是，申请失败了。

元九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元明泽就更没想到了，连忙凑到元九身边，问道：“元九，申请失败的原因是什么说了吗？”

看了看自己的面板，元九皱眉说：“前辈的意识已经非常微弱了，如果要补足是可以的，失败原因不在这。

不过墟市拒绝出手，前辈没有达到要求。”

元明泽一愣，忽然反应过来：“罪业？”

元九点头：“根据墟市调查，说前辈在推测那门功法的时候，找了不同境界的人回来做验证，让很多人死去。”

但都是修炼者的话，不会产生罪业，“其中除了已经进入修炼的以外，还有很多没有进入修炼的凡人，不同年纪不同性别，都为了验证前辈的猜想而死。”

这时候元九就很庆幸不同的墟市客人看不到对方的面板了，这主要是为了给各位客人保守他们的财产秘密。

他跟少爷没有秘密，却一点也不想让他看到被他忽略掉的失败原因具体细节。

那位前辈确实悟性高绝，是个非常出色的人，如果对方在修炼不久就能有这个功法猜想，那么他是可以随着自己的修炼不断调整的。

然而并不是。

前辈是在自己修炼达到三阶以后才得到了明悟，这时候想从头开始就必须废掉自己的法门，而一旦废掉，他这些年的经历会让他过不安稳，根本没办法安心推演。

于是他秘密建造了一个地下洞窟，从不同地方抓捕不同类型、体质的人回来，从最普通的凡人开始，再到刚进入修炼的，零阶一阶二阶的……

最初前辈还会进行筛选，不管凡人还是修炼者，凡人就找犯过罪的，修炼者则找有恶行的，可他需要的是不同的样本，这些人不能满足他的需求，到后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找到合适的方向却没了试验品时，就不再那么挑剔了。

再后来，他冷酷地只分样品，不再进行品行、罪名上的筛选。

再再后来，因为要验证一些猜测，就连还没进入修炼但资质出众的孩童，他也会捕捉回来……最可怕的是，他会活剖以后进行观察……

这位四阶强者活过了很多年，为了完善他的功法，是真的伤害了很多无辜。

他身上的罪业，几乎给他镀上了一层黑色的光，根本无法掩饰，也根本不可能成为圣灵。

看完这一切后，元九挑挑拣拣地跟他家少爷说了个梗概，心情却有些沉闷。

作为那些功法的受益者，他也不好对前辈指责什么，可不得不说，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些约束，即使他本身除了少爷以外不在意任何人，在看到前辈做出的具体事例后，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毛，感觉到一阵阵冷意。

元明泽也不傻，也看出元九隐瞒了细节，但他更知道如果不是必要，元九根本不会隐瞒他，也就没有追问。

他只说：“元九，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元九思考以后，说：“没办法帮助前辈，我也很愧疚，但墟市的规矩就是规矩，我们也要遵守。

没办法帮助前辈回归就算了，回头我们去给前辈立个无字碑，祭拜一下表达谢意。”

说到这，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最近我们还是把心思都放在修炼上，等我玄丹以后，就去试着跟化血前辈沟通，希望他愿意随身指导一段时间。”

元明泽有点担心：“二阶以后请是最合适的，可现在圣灵不多，要是其他客人抢先请了化血前辈怎么办？”

元九摇头，闷闷说道：“没关系的，时间还很长，前辈一时没空我就等一等，二阶到三阶之间需要的时间不短，等前辈有空了再请也不迟，我可以趁机利用墟市的资源夯实我的境界，等前辈来了，可以事半功倍。”

元明泽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他们还是相约一起进入修炼塔，分别到不同的修炼室里苦修。

其中元九主要是提升自己的境界——毕竟他平时狩猎已经很能磨砺自己的身手了，元明泽则把心思都花在凝聚对手跟自己切磋上。

在元明泽的面前，出现的是一头零阶蛮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