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看到了，不过下意识的转过了头，他看着面前向佑霖从未有过的无助的眼神，有些不忍心，但是最后还是说道：“不是……我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

“砰”

的一声，系统从床上直接倒栽葱栽到了地板上。

不过这么大的声音也没有阻挡楚衍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也不想要再演戏，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听见系统的声音，不过既然听见了，那干脆就放开了说。”

向佑霖有一瞬间想要阻止，但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楚衍的嘴一张一合。

“从一开始，我认错了人，以为你是我的爱人。

后来发现不是，但是我似乎失去了一些记忆，在你身边可以找回来。”

向佑霖接道：“所以你最终还是选择留在我身边。”

“那么从一开始呢？”

向佑霖的声音变得很轻：“一开始，你不是认错了人么？那么你在那段时间对我，是认真的吧。”

楚衍顿了顿，眼神望向向佑霖刚刚把监视器拿下来的台灯，望向他手上那个胶装物质的可以看见系统的监视器，望向依旧还保持着倒栽葱姿势的系统。

几乎将蛮大的卧室望了个遍，就是不敢去看向佑霖。

似乎不去看向佑霖的眼神，会让自己略微好过一点，也就失去了最后一次反悔欺骗的机会。

“我前面不是说，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么，我忘记和‘向佑霖’是恋爱关系了，那时候我见到你的时候，时将你错认我最好的兄弟的。”

“也就是说……从来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没有。”

楚衍摇了摇头，唇被他紧紧的咬着。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说道：“是我让你这么认为的。”

楚衍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下来，向佑霖反倒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楚衍。”

向佑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楚衍的脸，自然也看到了楚衍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神。

“你知道么？”

向佑霖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今天不是你，但凡是任何一个人说这样的话，都不会站在这里受这样的侮辱。”

“但是，为什么是你啊。”

向佑霖想要上前抱住他，但奈何幻想的泡沫已经被面前的这个人戳破，可纵然是这样，向佑霖依然有些希望，楚衍不敢看自己是因为一丁点的愧疚。

“楚衍。

我是爱你的。”

他有些粗暴的扯下了自己的耳机，推开窗户，就将手机扔了出去。

里面的资料，那些隐私，他一瞬间全部都不相管了，他的手机如果被陌生人捡起来复原里面的东西，会在娱乐圈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他现在也完全的不管不顾。

向佑霖只是单纯的不想要手机那边的人看自己的笑话。

笑话……是的。

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卑微的站在一个人的面前，明明知道他心里面没有自己，还是不要脸的求着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