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以一种女主人的姿势享受着微风，享受着落地窗可以享受到的和煦阳光。

那就是向左吧，那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女人，可以温和的享受阳光，活在太阳底下的人。

蓦然的，他没有了走进去的想法。

他扭身上车，开车去了他最常去的公寓。

他没有想过要保密行踪，况且向佑霖的公寓底下围绕的八卦记者也从不减少，他纵然是想要保密，也根本无济于事。

强硬的扇开了伸向自己面前的话筒，他转身进了公寓里面，他的手机已经完全的坏掉，不能再用了。

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座机电话，拨通了那个他背在心里的号码。

向佑霖并不在家，可能是因为这些绯闻不知道被公关公司转移到哪里去先住着了。

电话声音不长不短的三声被人接起来，一如向佑霖的性格。

“喂，你好。”

向佑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楚衍握着话筒的手有些发抖，也亏得是向佑霖觉得不对劲没有当即挂断了电话，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轻轻的从口中出来：“嗯。”

楚衍？电话那头的向佑霖听到楚衍的声音都没了思考：“你在哪！”

他甚至都忘记了电话号码的来电显示的就是自己家中。

楚衍并没有回答向佑霖的这个问题，他平静的说道：“你能听我先说两句话么？”

向佑霖一瞬间有些害怕，他也曾听过楚衍穷途末路时候的声音，那是犹如一根紧绷的弓弦，轻轻一碰就会弓毁人亡。

而这一次却不是这样的，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没了东西支撑。

“我的父亲死了。”

“我觉得好累。”

他在屋里面渡步，走向了公寓里面随时放着的医疗包旁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随意的也不看的拧开一个药瓶，倒了一把药出来，用水吞咽下去之后，才接着说道：“我在窗户外面看到你的那位亲戚了，有种说不出来的，和你相配的感觉，那个就是妻子的感觉？”

他又开了一瓶，倒了一手的药粒送入嘴中，纵然是用水吞服，但是苦涩的味道还是从嘴中蔓延开来：“对不起，我害了你。”

“你在哪里？”

“我？我没在哪里啊。”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又抽出一瓶药来：“我能在哪里啊。”

还有我容身之地么？

“向佑霖，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他一颗一颗的将药放入嘴中：“我都觉得自己恶心，丢人。

你究竟是喜欢我哪里啊。”

“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每说一句，都往嘴中送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药性的药粒进去，直到再次的伸手摸过去，一个一个的药瓶都是空空荡荡的，这才作罢。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向佑霖，我有点累了，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