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叹了口气，&ldo;这件事，师娘该怎么说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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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蕴嘴角含笑，&ldo;师娘想问什么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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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看着李含蕴听话的模样，心有不忍，但为了女儿不得不问，沉默了半饷，最终下定决心说道，&ldo;冲儿，你是怎么看待珊儿的，你跟师娘老实说，师娘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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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蕴笑容逐渐消失，接着苦笑了一声，&ldo;师娘，其实我很早就和您谈论过这个问题了，只是师娘并不是很在意。

&rdo;他换了口气，继续说道，&ldo;我对灵珊一直都是兄妹之情，我知道师门上下都默认我会和小师妹在一起，甚至小师妹对我……似乎也另有想法，只是我待灵珊的感情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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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灵珊特别依赖我，我这几年也尝试着远离她，以为长时间见不到我她就会淡了心思，没想到现在的情感却越加浓烈。

我不敢拒绝，毕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到她，可是强迫自己和她在一起……&rdo;李含蕴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向宁中则，摇了摇头，&ldo;师娘，这种事勉强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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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冲儿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rdo;宁中则也知道感情一事勉强不来，否则就是害了两个孩子，但是想到女儿将来会因为感情的事情而受伤就呼吸困难。

那是她从小惯着长大的女儿啊，平日里受半点委屈她都心疼，更别说还是这心伤了。

李含蕴说道，&ldo;师娘，就算我没有喜欢上别人，我也不会和灵珊在一起的。

要说让我多多照顾她，这没问题，但是要我给她丈夫般的疼爱，我做不到。

勉强自己的同时，也是在伤害灵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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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蹙眉不言，幽幽的望着桌上茶杯出了神。

&ldo;师娘又何尝不懂，只是……&rdo;

宁中则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对他也颇多照顾，李含蕴对华山派并无多少在乎，唯有宁中则和岳灵珊两个人，让他特殊以待。

他人或多或少是冲着他的&ldo;华山派大师兄&rdo;的地位来讨好他，至于岳不群，对方尽心栽培他，有很大程度只是为了发扬华山派，将&ldo;令狐冲&rdo;当做手底下的一个棋子，可以任意拿捏。

只有宁中则和岳灵珊，是以全真情相待的。

他不忍辜负。

但不管怎么说，令狐冲这个角色只是他所扮演的，迟早他会将自己的一切该暴露的一一展现出来。

&ldo;师娘，长痛不如短痛。

&rdo;李含蕴说道，&ldo;灵珊现在还小，说不定她根本分不清她对我是男女之爱，还是说仅仅只是依赖之情。

更何况外面大好男儿多得是，等灵珊再大点可以独当一面了，说不定就会懂得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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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怪我这做师娘的，没早点察觉到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