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南一巴掌将朝他裂开嘴角的赵聪扇飞，随后，反手掐住想从背后偷袭的孙小季。

出乎秦南意料之外的是王祁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对他发动攻击，而是转头扑向了倒地不起的赵聪。

“王祁，你干什么！”

“该死，你很聪明吗？你凭什么比我聪明！”

“老师为什么都对你好！”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挨打的是我，被夺取手指的也是我，所有人都要欺负我！”

“都是你，你个贱种！”

“…”

疯狂的话语，癫狂的表情，看得出来王祁这明显是积怨已久。

人死成鬼后，思想上虽然会改变，但思维上依旧受生前影响。

就像现在，明明秦南才是那个同仇敌忾的活人，但小孩子脾气一上来，根本就不管不顾。

两只恶鬼的大战，场面无比血腥，血液与各种肢体器官碎片散落四方，嘶吼中伴随着各种诅咒不断地碰撞。

就连被掐住脖子的孙小季都有些看呆了。

“不是，你们搁那干啥呢？”

“特么好歹先杀了这个人再说啊，我踏马都被人给掐脖了！”

“情绪值+99”

或许是因为王祁的杀人规律本就是背刺，否则也不会被安排成被霸凌者，现在也算是完全发挥了这个杀人规律的功效，因此，同为下位恶鬼，王祁完全在战斗中占据上风。

秦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今晚的多次心理暗示没白费口舌，终于还是勾起了这小子积郁的怨气。

他将孙小季提到身前，眼神核善地看向这个学生。

“小季，鉴于你刚刚课堂上表现不错，所以老师我决定给你开个小灶。”

“再教你最后一个人生至理。”

“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

“所以，下辈子，好好当人，别做鬼了。”

嘭！

话音落下，秦南手上发力，磅礴的气血灌注在孙小季的全身筋脉骨骼，以最为简单但痛苦的死法送孙小季归西。

“情绪值+99…”

解决完一只，终于还是引起了其他两只鬼的视线，至少赵聪为了摆脱王祁的纠缠，他的视线就从来没有从秦南的身上移开过。

现在孙小季的死亡，终于让他看到了转移仇恨的机会。

“王祁，你疯了！

孙小季都死了，我们再两败俱伤，到时候那个人类就能把我们一网打尽！”

被压在身下赵聪大声嘶吼，试图转移王祁的视线。

等到王祁对付那个活人，自己在从背后偷袭！

嗯，就是这样，你不是能背刺吗，我也背刺！

王祁似乎也被赵聪说服，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秦南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根本没有上前或者离开的意思。

注意到秦南身边，孙小季的尸体，王祁浑身上下的阴气的凝滞了一瞬。

就这么死了？此人，不可力敌！

心中做下判断，王祁终于还是松开了撕扯赵聪的手，恐怖的死状缓缓消退，模样也不再狰狞。

他站起身来，眼神警惕地看向秦南，而秦南挑了挑眉。

“打啊，怎么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