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颊。

而就在指尖快要碰到他的时候，那双眸子突然睁开了，原本还因为沉睡而温柔的面容，瞬间凌厉了起来。

“你做什么？”

宁寒芒的声音冰冷的没有分毫温度。

林美人连忙收回了手，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

臣妾，臣妾只是······”

“你如今是越发的胆大包天了，朕交代过什么，你忘了？”

林美人眸中已经涌起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任人瞧了都要心疼：“臣妾记得，陛下说过的每一个字，臣妾都记得，不得随意触碰陛下，更不能······觊觎这张龙床。”

林美人说着，便低下了头，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落下。

宁寒芒脸上却没有半分心疼，反而冷笑一声：“朕记得，你当初诚惶诚恐的应下的模样，说绝不敢有这样的痴心妄想，如今想来，大概是朕给你的尊荣体面给多了，让你有了这误解，以为自己当真成了朕的宠妃？成了宫里的主子娘娘？”

林美人仿佛万箭穿心，脸上“腾”

的一下红了起来：“臣妾，臣妾不敢，臣妾原本就只是一低贱宫女，是陛下给了臣妾恩宠，臣妾，始终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是了，她只是个奴婢，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只是个奴婢，哪怕他把她的位份抬的再高，哪怕他对外表现的对她再专宠，他依然只把她当奴婢。

这就是，她一个美人，此时却蹲坐在这个位置的原因。

“哪怕外面的人如何传说，臣妾都知道，在陛下的心里，臣妾都只是一片落叶一般的分量，臣妾也知道，陛下高处，实则孤独的很，臣妾哪怕不起眼，却满心都是陛下，只想陪在陛下身边，当陛下真正的女人，”

林美人梨花带雨的深深看着他。

宁寒芒的面色却越发冰冷：“是谁给你的胆子，这般僭越！”

林美人吓的浑身一抖，跪在地上伏地不敢起。

“记好你自己的身份，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想做朕的女人，你看看你自己够格吗？”

宁寒芒毫不客气的讽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