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轲先说：&ldo;我这次回国之后，大概就一直待在国内了。

我之前告诉过你，我在做游戏对不对?&rdo;

&ldo;是是是，在做哪种游戏啊?&rdo;

&ldo;大逃杀，具体细节还要保密。

&rdo;他思索了一下，看着简京笑说，&ldo;但其实也没什么需要保密的，我们现在还在写主程序，没有具体细节。

&rdo;

简京问：&ldo;是绝地求生这样的大逃杀吗?&rdo;

&ldo;不是，绝地求生太需要运气了，没有太多战术发挥的余地，跟我的想法不太一样。

&rdo;

&ldo;现在已经开始写主程序了?可可你原来在……旧金山，湾区?那为什么要突然回国?在湾区不是氛围更好吗?不管是写游戏还是建立初创公司。

&rdo;

&ldo;啊……这个，&rdo;他想了想，&ldo;那边是更好一点，但我不喜欢美国人。

&rdo;

他耿直地重复一遍：&ldo;不喜欢他们。

&rdo;

简京觉得好奇。

在媒体的采访前，可可从来没有表现过这种政治性的好恶，经常被问起刚出道的时候待在北美战队trac的经历，都是&ldo;不错&rdo;两字一以贯之。

简京字斟句酌：&ldo;可以问问为什么吗?&rdo;

&ldo;受到过种族歧视。

&rdo;余轲很坦白，用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简京，就像在看春天的树和日暮的云。

一瞬间简京甚至恍惚觉得，他们不是在讨论&ldo;种族歧视&rdo;这种宏观话题，而在喁喁私语&ldo;今晚月色很美&rdo;。

简京在那种眼神下有点惊慌，忙问：&ldo;可可你要喝点什么吗?我去前面点单。

&rdo;

余轲翻了两页菜单，手指一点：&ldo;要冰焦糖玛奇朵。

&rdo;

很甜很甜的焦糖。

他弯一弯眼睛，看简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