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唇，啊呜一口，就把整个儿都吞了。

……

竹吟醒来时，揉揉眼角，刚醒，眼睛雾蒙蒙的，脸上还带着没消的残红。

&ldo;班长，你为什么不叫我？&rdo;她一看时间，顿时一脸哀怨。

都快下课了，她一节课，一道题都没完。

刚看到他，她就注意到，越沂样子特别奇怪。

&ldo;怎么了？&rdo;她眨巴眨巴眼睛，想凑近细细端详一下。

&ldo;……你坐过去一点。

&rdo;他出声，嗓子有几分哑，身体紧绷。

……又怎么了？她刚才不是……在睡觉？竹吟在心里尖叫，捂住脸，&ldo;班长，我是不是流口水了？&rdo;

越沂指尖顿了顿，&ldo;是。

&rdo;半晌答。

脸没了，彻底没了。

竹吟捂住脸，从课桌上抽了张纸巾，拼命擦嘴。

唇瓣被她粗鲁擦过，擦得嫣红如烧，都微肿了起来，她还不放心，又问他，&ldo;班长，都擦干净了么？&rdo;

他只看了一眼，迅速别开视线，快速答，&ldo;干净了。

&rdo;

竹吟这才松了口气，见他耳尖又红了，有几分莫名其妙。

她睡觉流口水，他为什么要脸红？

……难道是在替她感到羞耻？

她捂住脸，一声长叹，栽倒在桌子上。

有个女生抱着练习册过身，&ldo;竹吟，你写物理试卷了么，能帮我讲一下这个题吗？&rdo;她细声细气问，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理科成绩一直不是特别好。

竹吟也就没再细想越沂的不对劲了。

她接过，一看题目。

重力加速度，角速度，自转，以及一大堆数字。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醒，她脑子里像是捣了浆糊一样，还钝着，盯着题目看了半天，一点思路没有。

&ldo;要不你问问别人？&rdo;竹吟抱歉道，转身过去叫越沂，&ldo;班长，你写了么？&rdo;她扬了扬手里练习册。

那个女生眼睛亮了亮。

&ldo;来，你坐这儿。

&rdo;竹吟拍拍自己椅子，&ldo;我正好有事出去。

&rdo;

她忙着出去，没多想。

越沂目光沉了沉，女生小心翼翼在他身旁坐下，把书本放下，&ldo;班长……&rdo;她细声开口。

越沂随手撕了张纸，在上面一行行演算，公式和数字从他笔尖倾泻下来，简直像是没经过思考，信手写下。

&ldo;自己拿回去看吧。

&rdo;他淡淡道，不冷不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