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骁垂眼，一支烟已经抽完。

他直起身，拧灭了烟头，寻了个近处的垃圾桶丢掉。

再回到车上的时候，苏零显然已经闹腾得没了进，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后座上。

见沈子骁进来，才微微地动了动脑袋。

沈子骁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苏零伸出书，将自己搭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带着些小奶音：&ldo;我觉得我寄几好像有点喝醉了。

&rdo;

不止有点晕，还有点大舌头。

沈子骁看她一眼：&ldo;你也知道。

&rdo;

苏零伸出手捂住脸，呜呜地说：&ldo;可是我控制不住嘛！

&rdo;

沈子骁掀了掀眼皮，淡声道：&ldo;该长点教训。

&rdo;

车子保持着匀速开在公路上，车窗外的风景往后倒退，此刻已近黄昏。

后座的人许久没有说话。

沈子骁从后视镜望了一眼。

苏零似乎是觉得趴着有点不舒服，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身，老老实实地抱着腿，缩成一坨窝在座椅的一角，然后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看上去，就那么小小的一只。

但是苏零此刻的神情，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活泼雀跃。

她垂下眼，将头埋在了双膝上，肩膀动了动，突然抽噎了起来。

她说:&ldo;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到。

&rdo;

-

苏零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播着轻快音乐的旋转木马前站着，周围的天色是暖和幸福的黄白，就像一个模糊不清的光晕，将所有人包裹了起来。

旋转木马一个个经过，上面依次展现出了自己熟悉的面孔。

父亲，还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