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难以理解谭藻的话，脸上渐渐浮现了迷茫的表情，&ldo;不是这样的啊……&rdo;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ldo;你只是因为我杀了陈芳散人，不愿意承认喜欢我而已……你心里还是……&rdo;

&ldo;没有。

&rdo;谭藻冷硬地道：&ldo;这恐怕是你的错觉，我从一开始对你只有恨。

&rdo;

贺灵则摇头，&ldo;不可能，别骗我了，你亲口承认过的，那日你喝醉了……&rdo;

谭藻打断了他的话，&ldo;我这一生，从未喝醉过。

&rdo;

贺灵则呆若木鸡。

他重复道：&ldo;从未喝醉过？&rdo;

谭藻道：&ldo;这么说吧，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

你不用抱有期望，那不是酒后吐真言，那也是假的。

&rdo;

贺灵则全然不敢相信，&ldo;每一句？&rdo;

谭藻：&ldo;每一句。

&rdo;

他淡漠地道：&ldo;你到底是对着我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看，还是全部都打消了吧。

&rdo;

&ldo;……&rdo;贺灵则缓缓捂住头，低吟出声，&ldo;不是这样的……&rdo;

&ldo;教主，我恐怕不得不告诉你真相，&rdo;谭藻说，&ldo;我不会爱上一个残暴嗜杀的人，难道你没有想过，除了你们魔教的人，没有人认同你的行事吗？&rdo;

贺灵则猛然一震，&ldo;所以……&rdo;

&ldo;所以，&rdo;谭藻道，&ldo;那都是利用。

&rdo;

贺灵则眼瞳一片血红，声音嘶哑，&ldo;我以为，你至少动过心……&rdo;

谭藻一字一句道：&ldo;从未有过。

&rdo;

贺灵则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被打碎了，他终于隐隐意识到，横亘在他们之间，并不止是陈芳散人之死，还有正邪之分。

从根本上，他们没有相同的思想，甚至截然相反，甚至贺灵则所做的一切，对谭藻来说只是折磨，他所给予的，全都不是谭藻想要的。

前半生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行事方式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在疑惑，为什么谭藻那样固执，但在这一刻，他全然明白了，并且知道自己至少因此失去了挚爱。

而且这似乎，毫无解法。

谭藻握住了他的手，眼中含着莫名地情绪。

轻声道：&ldo;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们之间，唯有一死。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