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颜怀深的回答之后，黎宋窝在他怀里沉默了很久。

“睡着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有，我在想，”

她坐直了身体，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们真是兄妹，你还这样，就没想过我会恨你吗？”

“想过，但如果我不这么做，后果会比你恨我更严重。”

颜怀深眼睛里有很多东西，是那些他们一直不愿意谈起的东西。

她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你该回去了。”

颜怀深笑了笑，没在意她刻意的转移话题：“回哪儿？”

“你说呢？”

她拉开他放在自己腰上慢慢抚摸的手，“你该回对面了，我要睡觉了。”

“不想我陪你睡了？”

“不想，”

黎宋作势要从他腿上下来，“我们还是高中生呢？”

“是吗？”

他双手握着她的腰，不让她动，“我可以认为你这是用过我了就打算扔了吗？”

“……”

什么叫用过了？她被他按住动弹不得，红着脸不说话。

“还是，我没有让你满意？”

他凑到她面前。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哪样的？”

“话这么多……”

她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

“那可能以前你还不够了解我。”

说完他就抱着她放到了旁边沙发上，站起身低头问她：“我要回去了，送我吗？”

黎宋没有说话，默默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一步步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他抬手拉开房门，正要走出去的时候，黎宋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