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闹。”

她声音不大，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倔强，撇开之前的柔软，坚硬的像块儿长着刺的石头，又硬又扎手。

顾淮压抑不住怒火，这件事，只要拉出来高欣欣就能解决，偏偏扯出了司徒梦，下午司徒琰的母亲就知道了这事儿，亲自打电话给他，倒是没有直接问这件事，只是言语中提起他们最近的新代言人，淡淡的说了句“多做考量，谨慎使用”

，他就知道这是在提醒他。

戚玥的声明没有发，网络声讨还在继续，司徒家没有先采取手段，而是给他打了电话，其中意味非常明确，他若是解决不好，那便他们自己出手解决。

这蠢东西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人，见她一脸的理直气壮，顾淮就来气。

“没闹为什么不肯发声明？”

“你从来都不怎么管我的事情，为什么这次要管？”

戚玥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顾淮皱起眉，还没开口，就听见戚玥继续道，“因为这次事件关乎你的好兄弟司徒琰，爱屋及乌，连带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你也要纳入羽下，哪怕是做错了，你都会袒护，顾淮，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如果没有发生反转，我今天会落的什么下场。”

她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却如一记重锤砸进心口。

什么下场？名声尽毁，声名狼藉……

这些他想过吗？想过，但是因为胸有成竹，所以从未放在心上，可是真正从戚玥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才隐隐觉得后怕。

戚玥自顾自的给了他结论，“你没有想过，因为我怎样，对你来说，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

这么多年，要说没有一点怨言是不可能的，可是分开之后，她是真的彻底不想了，如果顾淮没有来今天这么一出，她绝不会失态说出这段话。

顾淮被这番话说的有些烦躁，忍不住道，“是你自己要走！”

言下之意，若是你乖乖在我身边，哪里会有这些事，今日所有，不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戚玥抓着衣服的手，猛地收紧，然后用了很大的力气松开，轻笑了一下，“是啊，怪我。”

“声明我回去就发，我先走了。”

没等顾淮探究清楚，刚刚那一抹心惊是怎么回事，戚玥就推门离开了。

季云书在远处点了烟，才抽了一半，就见戚玥下了车，顾淮也没追，他愣了一下，掐灭烟头，回头上了车。

“顾总，您跟戚小姐这么快就谈完了？”

顾淮抿着唇，脸色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困惑，阴阴沉沉的，瞧着可怕，好一会儿，顾淮才开口，“她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