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要知道，从你跟我说的情形来看，&rdo;艾莉说，&ldo;我们得把他也供出来。

&rdo;

&ldo;这么做没什么好处，&rdo;我说，&ldo;第一，这家伙是个惯犯，艾莉。

他有四分之一的日子待在监狱里。

第二，没什么能让他悔过自新了。

他病了，艾莉。

因为肾功能衰竭，他快死了。

他不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他甚至还把自己的儿子豁出去了。

&ldo;不过不管怎样，他没有杀人。

米奇对他来说就跟亲生儿子一样。

现在他已经因为他的孽债失去了两个儿子。

&rdo;戴夫尸体的情景又浮现在我脑海中，&ldo;更别提我了。

&rdo;

艾莉还要让我吃惊。

她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

&ldo;很遗憾，奈德，为你的弟弟，我真的很遗憾。

&rdo;

我的手包住了她的手指。

我看着她的脸，大胆地笑了笑。

&ldo;你知道画不在我这里，艾莉?你知道我没有杀那些人。

米奇、苔丝、戴夫……&rdo;

&ldo;是的，&rdo;艾莉点点头说，&ldo;绝对相信。

&rdo;

我看到她那双柔和的蓝眼睛时，有些东西在发生变化。

也许这就是我在斯特拉顿的聚会上看到她时的感觉。

值得崇拜而又这么勇敢地跟他对峙。

或者是她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她所冒的风险。

在经过这么久以后，还有人站在我这一边支持我，这感觉真好。

&ldo;艾莉?&rdo;我说。

&ldo;嗯，&rdo;她喃喃道，&ldo;什么?&rdo;

&ldo;别因为这个逮捕我……&rdo;

我捧着她的脸，轻轻地亲吻了她的嘴唇。

我知道这么做并不聪明。

有一半直觉告诉我她会跳起来推开我：你失去理智了吗?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艾莉只是稍稍仰起头来，张开嘴，她的舌头在我嘴里游走，柔软而温暖。

此情此景让我们俩都感到很意外。

我突然张开臂膀抱住她，紧紧把她抱在胸口，直到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