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才回的家。

这个年彻底被毁了，陆家乱成一团。

陆寻回去又跪下了，他妈陆静哭得眼睛都肿了，他爸梁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停地抽烟，一根接一根。

陆寻几个小时没喝水，嗓子干涩得发痛，平常习以为常的烟味钻进鼻腔竟然有些发呛。

他沙哑着嗓子问：“舅妈说……沉月喜欢女生是怎么回事？”

陆静的嗓子也哑，她眼中有失望和绝望，觉得仿佛不认识这个一直令自己骄傲的儿子。

“……你表妹来这里是因为谈了女朋友被你舅妈舅舅强迫分手后来了这里，她喜欢女孩子……”

正因为陆沉月喜欢女孩，所以陆静才会这是她儿子强迫的，所以她才会无比伤心绝望。

陆寻却感到荒谬，沉月喜欢女孩？

像是在开玩笑。

茫然，痛苦，不知所措，陆寻只能呆呆跪在原地。

陆静又开始不断重复那句话，“那可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这样做？”

梁毅重重吸了口烟，“陆寻，你不能和你妹妹再在一个学校了，出国读书吧。”

……

陆沉月被带回家后被禁足了，余慧玲亲自打电话给辅导员给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允许她出门。

陆沉月的闭口不言被余慧玲自顾自地理解为后遗症。

她的女儿是被强迫的，乱伦并非她的本意。

她甚至第一次开口让步，“要不要重新和你之前的……女……朋友联系？说不定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陆沉月说不用。

三天后，陆沉月从余慧玲口中得知陆寻被送出国了。

太匆忙了。

她问陆寻去了哪里，谁都不肯说，仿佛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彻底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