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着她出来的女子，在她这番轻蔑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你根本就配不上陛下！”

“大胆！”

宁归也顺势轻喝。

“朕岂是你可以训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但那女子并没有被她吓到，或许是宁归虽然也是皇帝，但相比于祁连溪顾寒而言，她软萌的壳子看起来实在是太没有威慑力了，这女子非但没有被她吓到，反而继续狠狠瞪着她，并且眼中写满了‘你配不上我家陛下’的样子。

宁归也不介意，她只是笑着，然后对那女子招了招手，柔声说道：“你过来，我给你个东西。”

女子看着她，将信将疑，但想着这是皇宫，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能把她怎样，于是便迟疑的凑了过来，不知道宁归到底要做什么。

宁归也不说透，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然后示意她把手伸出来，将一个用手帕包裹住的东西放到她手心里。

“送给你。”

她的声音很友好，那女子神情更加疑惑。

但宁归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没有解释更多。

她迟疑了一会儿，将包裹住的手帕打开。

“啊——”

一声尖叫骤然划破夜空。

那女子脚下发软，跌坐在地，无法站起，她看着宁归起身，慢慢走近，眼中全然是恐惧的光，而她手中的东西早已跌落在一旁，帕子被打开，里面的东西骨碌碌滚了出来，就跌落在她身边。

那东西还有些湿润滑腻，竟是一颗人的眼珠，此时放大的瞳孔往上，正直直的盯着她，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不要、不要过来……啊——”

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女子，此刻已经只剩下恐惧，她看着慢慢走近的宁归，尖叫着想爬起来，但无奈脚下发软，竟又跌回了原地。

宁归脸上神情未变，她慢慢凑近了那个女子的脸，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脸上惊恐不能自已的表情，她嘻嘻笑了两声，声音依旧温柔。

“你看，这颗眼珠就是上一个喜欢祁连溪的人的眼珠，是不是很美丽？呵呵，所以我把它留下来做纪念，你也喜欢他呀，我把我最喜欢的纪念品送给你做礼物，你怎么能这样对它呢？这样的话……”

她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从笑嘻嘻变得诡异起来。

“我会不开心的呀。”

她抚上因恐惧而颤抖的女子的脸，从侧脸抚摸到眼睛。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呢，是不是喜欢祁连溪的人都有一双同样美丽的眼？真好看呢，我最喜欢美丽的东西了。”

那女子恐惧得连牙齿都在发抖，她用力的摇头，身体后仰，想躲开宁归的抚摸。

“不、不……我、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不、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