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周慧慧就这样被方澄等一众人带走。

她的爸爸就在校门口等着自己的女儿，全然不知道她在学校也会遇到危险。

尽管这个危险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

天气冷，大家都穿着厚厚的衣服，更别说方澄一众人黑压压的堆在一起，路过的老师看到是他们一帮，都懒得喊住。

这些混日子的富二代，只要不闹出什么事端，在学校逃课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错过了夹杂在人堆里面的周慧慧。

夹在人群中的周慧慧个子不高，被封住了嘴，一左一右被人挟持根本没办法逃。

同样也不起眼，就这样看着路过的老师走远。

“放心吧，没人救得了你。”

方澄深吸了一口烟，舔了舔下唇，语气比这寒天还要冷上几分。

一旁的陈昂不说话，吐了一个烟圈给周慧慧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目光。

这还好是现在的方澄，若是以前，是女的也要揍。

江易被打那天陈昂在场，不到一分钟人就被方澄踢到根本起不来，别说面前的小女生了。

也就是跟周慧慧碰上的前一分钟，方澄接到了采意的电话，小姑娘听出了他的怒气，好声好气在另一头哄着他消了一半的气。

还剩下另一半的气，就看周慧慧怎么做了。

——

人被带到废旧的教学楼，整个人被扒拉个干净在这天寒地冻的教学楼里面。

方澄没看，对着外面的窗户吸尽了叁支烟。

他不喜欢吸烟，也没有任何的依赖症，只是觉得苦，缓解一下心里的燥。

也许是怕他做坏事，手机里面的微信还在传来声音，小姑娘给他发了几条消息，都是要他乖的话。

江易那件事情对采意打击太大了，事后的代价付出不少，采意不希望方澄重蹈覆辙。

他以前不在乎这些，这个时候也要在乎一下。

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电话另一头的小家伙。

最后一根烟吸尽，他碾灭了火星，这才把目光转达面前缩成一团的周慧慧身上。

“偷拍的东西都在这个手机里面？”

“是、是的，我就偷拍了一张……”

周慧慧嘴巴都变得青紫，全身都冷的要死，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脸上的泪痕都干了，再也哭不出来，只能求着方澄放过她。

她就偷拍了一张，还没有来得及看，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偷看呢？就看了一次？”

方澄扭了扭脖子，走到了放手机的桌子上，冷言问道。

他话音刚落，周慧慧从坐着变成了跪下来，趴伏在地上像狗一样求饶。

“我错了方澄，我就看了这一次，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我以后也不会乱说出去，你放过我吧……”

“我以前还是采意的同桌，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害她呢？”

……

这些废话太多，方澄懒得去听，直接走到了放手机的桌子上，看着面前的关机的手机。

没打开，拿过就直接丢在地上。

“啪——”

他的脚准确无误的踩在手机上，一脚就能听到手机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