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是全落地玻璃墙装修，她吹着空调，在满休息区的大中小学生群当中，占了个临窗的圆凳子，面朝窗外，饮料摆在长条形的木台子上。

他绕过几个圆桌，两手撑到她两侧，笑着问：&ldo;为什么不去办公室找我？&rdo;

&ldo;我刚出来十分钟，&rdo;她晃晃手里的饮料杯，&ldo;上去还要被你那些部下围观，很麻烦。

&rdo;

此处爆满，他无凳可坐，手臂搭着木台子，站在一旁陪她：&ldo;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了？&rdo;

&ldo;许多没听说过的佛像。

原来朝代不同，供奉的像都不同。

&rdo;

他对展馆内的东西了如指掌：&ldo;展出的诞生释迦摩尼像，还有半结痂思维像，都不是现今寺内能见的。

全是藏品。

&rdo;

&ldo;还有虎面玉琮。

&rdo;

&ldo;这里的玉琮属于江水流域，黄河流域的殷商青铜器上也有这个图腾，&rdo;他说，&ldo;白虎图腾象征军队和兵家之威，不止祭祀，军旗、兵符上常能见到。

&rdo;

捐赠完成后，沈家祭祖就此圆满结束。

临别之夜，惯例，沈公让人打扫好庭院，供小辈们相聚。

庭院里的灯笼被挂上，池塘水面浮着灯，照亮满院。

十年前聚在这一处的年轻人和孩子们都长大了，闹得最欢的不少是他们的后代。

&ldo;明天要散场了，&rdo;她轻声说，看院子里玩走马灯的几岁孩子，还有在表哥们教导下，学着玩牌九的少年少女们，&ldo;十年后，会是什么样？&rdo;

&ldo;他们也许有变化，我们？&rdo;他说，&ldo;照旧如此。

&rdo;

沈家恒坐到石桌旁的石凳上，指沈策：&ldo;澳门来的人，既然想从台州带走最漂亮的一个姑娘，至少要能服众。

&rdo;

沈家明摇头一叹，不掺和热闹，唤人多添几盆夜来香驱蚊。

沈家恒一拉昭昭的手腕，拽到身边：&ldo;赢了，我们再不计较你让昭昭吃的苦。

&rdo;

&ldo;输了呢？&rdo;有人问。

&ldo;输了？&rdo;沈家恒思考，&ldo;输了就‐‐&rdo;

&ldo;不会输，&rdo;他截断沈家恒的话，&ldo;我从没输过。

&rdo;

一句激起众人斗志。

年纪长的起哄，年纪小的凑热闹，围聚在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将几个准备趁火打劫、为难沈策的男人们拥到当中。

沈策没推脱，坦然落座。

沈家恒让人拿来筹码，分给桌旁四位，沈策坐庄，一对三。

他对昭昭伸手，昭昭心领神会，把属于自己的一颗骰子递给他，加上沈策自己的，凑做一对，扔进骰盅内。

他两手握骰盅，上下摇动，清脆撞击声有着一种魔力，让众人安静下来的魔力……半小时后，筹码九成都到了沈策面前。

&ldo;要不要帮我摇一次？&rdo;沈策看向昭昭。

沈策让她坐在自己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