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扬听着，想象这个景象。

在想，他要是那时候认识殷果，估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能把那小子拎出去揍一顿。

&ldo;后来我哥回来和我说，他看了看班级大合照，对班主任说，&lso;不可能和这个人，我妹没什么好品味，只喜欢长得帅的&rso;。

&rdo;

他想想，自己长得是不错，要不然还真没把握追到她。

殷果讲得高兴，愈发放松了自己。

她洗澡后换得睡衣是一件宽松的短袖上衣，还有纯棉的运动短裤，雪白的腿全暴露在眼前，还在他的身前不停地调整位置，想要找个舒服的坐姿。

她无知无觉，边说边笑，并不知道一个女孩这样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是多大的诱惑力。

视觉，嗅觉，还有听觉，都被她占满了。

需要说点什么，转移注意自己的注意力。

他想。

&ldo;我是七中毕业的。

&rdo;他也说起了高中。

殷果惊讶：&ldo;离我们学校只有五分钟，走路就能到。

那时候我们学校大门外，蹲着的除了小流氓，就是你们七中的。

&rdo;

他不置可否。

这不奇怪，他的高中是区里有名的流氓学校。

&ldo;再多说点，&rdo;她伸出双臂，再次搂住他，将身子靠向他，&ldo;想听。

&rdo;

女孩子的气息在耳边、脸边，还有她身前的柔软。

林亦扬任由她抱着自己，也贴上她的脸：&ldo;想听什么?&rdo;

&ldo;你的过去。

&rdo;

&ldo;过去的什么?&rdo;他再问。

殷果突然怕自己戳到他的伤心处，改了口：&ldo;说点别的也行，比如，你的专业。

&rdo;

&ldo;早说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rdo;他低声说，&ldo;我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rdo;

简单的话，因为他的语气，而蒙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暖色。

如果人的声音可以有颜色，现在他的声音就是在茫茫公路上，在深夜里，在路边偶遇到的汽车旅店的灯光颜色：暖、暗，和夜色有关。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林亦扬给她讲了很多。

有关于儿时的回忆，有关于海岸那头的故土，到最后，是有关于他父母的故事。

&ldo;我爸妈是一起走的，一次出差的路上，在高速路的车祸，&rdo;林亦扬平静地说，&ldo;他们两个都在一个汽车集团，我爸是销售部门，我妈是财务部门，本来妈妈一直在家带我和弟弟，忽然在那年，坚持要和我爸出差。

后来我才知道，是她发现了我爸出轨的迹象，想看着他。

没想到，最后就一起走了。

&rdo;

他停了停，接着说：&ldo;长大后，收拾他们的遗物，我才发现了事情的另一面。

其实我爸之所以长期出差，就是因为发现了我妈的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