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签字了，她就自由了是吧？&rdo;连波望着蔡四平，那表情就像是做梦一样。

事已至此，他知道他挽回不了什么了，哪怕是他即可肝脑涂地地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了。

他和她完了。

蔡四平&ldo;嗯&rdo;了一声，如实相告：&ldo;是的，签了字，你们就脱离了婚姻关系，你也自由了，不仅仅是她。

&rdo;

过了很久，连波才低声说：&ldo;可我还爱她。

&rdo;他咽口唾沫，声音嘶哑得仿佛破了的通络，&ldo;好，我签字，给她自由，只是她会后悔的，我那么爱她……&rdo;他抖抖地拿起眼前的笔，一笔一划，机械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连波从小就有练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可是他当时签下的名字歪扭得根本无法辨认，还好有摁手印，不然法律上只怕不会承认他签的这份协议书。

&ldo;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太残忍了。

&rdo;蔡四平将连波签字的清醒告诉樊疏桐时说，&ldo;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可怜的人，真的，没法形容。

&rdo;

这时候是在唐三的病房，樊疏桐和寇海，还有黑皮，细毛都在。

樊疏桐说：&ldo;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rdo;

&ldo;可我看得出来，他是爱朝夕的。

&rdo;蔡四平仍只是摇头，唏嘘不已，当律师这么多年，早练就了铁石心肠，还真没像现在这般于心不忍。

寇海在旁边叹了口气：&ldo;可惜了，他们挺好的一对。

&rdo;

&ldo;还是我这个样子最好，了无牵挂。

&rdo;唐三躺在病床上，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倒是很不错，&ldo;就是他妈的，我还没玩够，阎王老子就要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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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道：&ldo;不是说还可以组手术的嘛，你死不了的，唐三，我找胡瞎子算过，永安园没你的地儿，你暂时躺不进去。

&rdo;

&ldo;兄弟，我要死了我能躺永安园吗？我肯定是回八宝山了。

&rdo;唐三自嘲地笑，&ldo;我爹妈都不会把我埋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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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疏桐皱着眉头打量他：&ldo;我看你一点也不像要死的样子啊，要死的人都会上相的，我看人很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