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九试试探探地动起来，明芝连忙伸手挡住，&ldo;干吗，我们说好的。

&rdo;语声刚落，他抓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掌贴在他的心口，&ldo;我不动你，让你动我。

&rdo;她要抽回手，他不慌不忙地说，&ldo;你再动就不能怪我，我毕竟是个男人，被动了就忍不住要还手。

&rdo;

她果然不敢动了。

他俩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手掌下他的心稳稳地跳动。

&ldo;那会你在想什么，满腹心事的模样？&rdo;他问。

&ldo;没什么。

&rdo;她犹豫着说，&ldo;你不怕？&rdo;

&ldo;怎么不怕。

我都混到这份上，要是蹿出个不怕死的，跟他拼是我亏，不跟他拼就更亏。

&rdo;他握住她另一只手，送到唇边亲了亲，郑重其事地说，&ldo;这个世上永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落在底层的人越舍得拿命去拼，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分子，好不容易爬上来，怎么会不怕。

&rdo;

明芝静了一会，冷不防冒出来一句，&ldo;倒是看不出。

&rdo;

徐仲九一笑，&ldo;那是当然，我既然能先爬出来当然比他们厉害。

&rdo;他长长吹出一口气，热腾腾的喷在明芝脸上。

明芝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已经满鼻子的牙膏味，幸好徐仲九一向讲究卫生，并不难闻。

他声音低了下去，&ldo;明芝，别闹，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但又放不下我。

&rdo;

明芝不做声。

过了一会她听到徐仲九的呼吸声重了起来，他睡着了，而她的手还被他握住贴在他的心口。

他带进被窝的潮气随着温度的升高，缓缓地散发开，无所不在。

明芝恨不得一脚踹醒他，可她的脚还被他夹住了不能动。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用这种别扭地姿势去寻找睡意。

早上徐仲九醒过来，发现明芝的背紧贴自己的胸口。

她睡得像只猫，弓着背，手脚因为长，无处安放般缩着。

他一条胳膊被她枕着，另一条抱着她，腿和她的腿紧紧靠在一起。

被子滑了下来，他俩的肩膀都露在外头，但因为有对方的体温，所以不冷。

徐仲九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胳膊，他中午有事，必须赶回去。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想更快地名成利就，有朝一日不需要为生活奔波劳累。

不过明芝还是醒了。

她半睁着眼，神志不清地看着他。

徐仲九在她睡得红扑扑的脸上轻轻一吻，&ldo;睡吧，要是晚了请天假，书读不读都无所谓。

&rdo;

她&ldo;嗯&rdo;了声，清醒了一些，&ldo;走了？&rdo;

徐仲九的手指抚过她的鬓角。

乌青的短发在指间滑过，他发现明芝有个浅浅的美人尖。